“對了,阮泠是怎麼回事?”宴姝想著,突然發現遺漏了這個問題。

秦謨慎沉默片刻,似乎是不知道怎麼回答,“她就在我們這裡,外面那個是假的,而且很奇怪,她移動速度格外快,有時候甚至不知道怎麼進入房間的。”

確實。

宴姝第一次回來的時候就是。

明明她走在“阮泠”前面,可卻是阮泠先到房間。

“你們還有食物嗎?”宴姝問完,外面便傳來腳步聲。

她下意識躲到一邊。

緊接著,“阮泠”的頭便探了進來。

是直接穿過門,探了進來。

宴姝瞳孔震縮,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畫面。

也許是一時間沒看到外來人闖入,“阮泠”放心縮回了頭。

“他們可以直接穿門?”宴姝心驚一瞬,卻不敢輕舉妄動,免得被殺個回馬槍。

果不其然,她剛屏住呼吸等了一會,就見“阮泠”又一次探出頭來,“啊,真的不在嗎?”

“阮泠”說完便縮回頭去,似乎真的相信了沒人在的事實。

宴姝剛要鬆口氣,秦謨慎卻突然提醒道,“快走!”

“什麼?”宴姝有些沒聽清,剛要再問一句,卻突然聽到些動靜。

她下意識離開背靠的那面牆。

誰知,就在她離開的同時,牆面便竄出好幾個腦袋,一見到活人,便開始興奮大叫,“魚,魚!”

“這些東西好似能聞到活人的味道。”秦謨慎解釋道。

不過不用他說,宴姝也能猜到了。

只是現在她該往哪去?

如果再次下船,他們也會更加警惕的吧?

宴姝想著,狠下心,“幫我布個屏障,只要一會就好。”

“秦謨慎,你帶人出來,一直藏著不是辦法,我們試試能不能殺了這些怪物。”

她說著,露出利爪,身形輕盈敏捷地在房中穿梭。

“不可!這些人的血液會腐蝕你的血肉。”秦謨慎剛說完,宴姝的指甲便已經深深嵌進為首一人的胸膛。

紅中泛綠的血色看起來很是詭異。

那血粘稠至極,一滴一滴地攀上宴姝利爪,但是奇怪的是,卻沒有秦謨慎描述的那樣腐蝕血肉。

“沒有啊。”

不等她反應,便有怪人伸手要抓她。

宴姝只得反手抓去,她的爪子尖銳,幾乎是瞬間便將怪人手剜削斷。

但那些人似乎是不知痛的,還在前仆後繼的湧來。

與此同時,一側的花瓶架子似乎被人破開。

秦謨慎執劍而出,劍花挽得漂亮至極,劍端血跡盡染之時,怪人也被撕開一道口子。

“你沒事吧?”秦謨慎走到她身側,緊張問道。

宴姝只展示了自己的手,依舊是完好無損的,只是沾染了血液看著有些可怖。

“這些人……”臨箋嫌厭地用布匹擦乾淨劍上血汙,有些作嘔地看著一地殘肢和紅綠的血液,皺眉忍道,“這還是人嗎?”

宴姝沒答話,只是將手背在身後,悄悄變回正常雙手。

“宋虞,你手沒事吧?”臨箋心細,見她沒有佩劍,身邊又好些殘肢,只怕血液沾到她身上去。

宴姝搖搖頭,拿水沖洗乾淨之後才放到臨箋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