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泠平時看起來溫溫柔柔,也不知道是不是和臨箋呆的時間長了,說話竟也學會了陰陽怪氣。

“區區三國而已,當真要和我們作對?”維達皇面色已經沉如鍋底,他眼眸滿是怒意,像是被幾人徹底觸怒。

宴姝忍不住輕蔑一哼,單手捏住他再度伸出的那隻手指,隨後猛地向後一掰,“別把自己想得多厲害,我完全可以讓你們停留在此,我不介意七國變三國。”

“在這裡犬吠,先掂量自己夠不夠資格吧,凌嶽島是要七國血脈不假,半死不活也算吧?”

“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我本來只是和慕容錦有些恩怨,現在你真的確定自己把自己的把柄送到我手裡?”

宴姝說完才鬆開手,那隻手指異樣的向外彎折。

維達皇不住倒吸冷氣,一時連呼都呼不出來,只有滿頭冷汗能表明他的痛苦。

見他這樣,其他幾人面面相覷,最後灰溜溜回去。

本來這事就是維達皇提出,加上她們四國勢力較之三國好歹也多了一國,便覺得這場威脅能有談說餘地。

更何況,他們三國臨時湊到一起,彼此情誼又有多深重?

原本維達皇想的是將火引到宴姝身上,借她逼迫幾人,等到另外兩國說不過了,自然會把宴姝夫婦踢出來擋槍。

但是卻沒算到,宴姝一行人就像是瘋了一樣,明明就這麼短短几日的交情,居然真的敢得罪她們其餘四國!

“你別擔心,就算我們不一定是兄妹,這麼多事過來,我們至少也是過命交情。”臨箋率先安撫。

如今秦謨慎不在,剛醒來又讓她遇見這種事,幾人都是怕她心裡忐忑。

宴姝先是皺眉,隨後故作嫌惡道,“我們一定不是兄妹。”

她這拒絕還是和原先一樣,既然沒什麼性情改變,應該是問題不大。

臨箋隱隱鬆口氣,隨後才問道,“你沒什麼不舒服吧?之前你抓籠子扔海里的時候,那籠子突然被凍得粉碎,然後你就掛在漁網上暈過去了,當時把我們嚇壞了。”

凍碎的。

果真像是白衣人手筆。

他如今已經可以做到這個程度,卻還是出不了夢境?

是因為他本來的實力太強了嗎?

不過還有一個問題宴姝一直不曾想過,究竟是誰能將白衣人封鎖夢中,不讓他出來呢?

“主人,船上怪物沒了之後,我發現可以用靈力簡單搜查船上生物了。”靈石說完又吞吞吐吐起來,似乎擔心宴姝情緒會失控。

只是它說完,宴姝只是冷靜地問道,“但是秦謨慎不在船上對吧?”

“欸?你怎麼知道?”靈石有些驚訝,下意識問出嘴,隨後又圓道,“也說不定就是我自己的問題,我能力不穩定,可能……”

“沒事,我知道的。”

宴姝打斷道,她面色無異,可這樣卻讓靈石更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