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怕我啊?為什麼?”白衣人退開些許,有些不解問道,“我有什麼好可怕的呢?我又沒害過你,我也不會害你,我甚至剛剛救了你。”

“你到底是誰!能不能不要一直跟我玩這種莫名其妙的遊戲,我不知道你的目的,也沒心思陪你玩,你若是想動我,要殺要剮隨你便,不要再逗我了!”

宴姝有些情緒失控,三番五次被帶到這個莫名其妙的空間,毫無還手之力不說,甚至不知道是誰把她當作老鼠盤玩。

這種感覺真的糟糕透頂。

都說做個明白鬼,她是還沒到要死的時候,但是這白衣人一次次出現,倒讓她煩得恨不得趕緊死了痛快。

“幹嘛這麼兇。”白衣人嘟囔一句,似乎自己還委屈上了。

隨後,他又很快恢復情緒,笑嘻嘻道,“船上的事,我已經替你處理好了,你沒達到我的預期呢,原本我還以為你能很快搞定這事,誰知道,你居然毀了控制室。”

“為什麼催我去凌嶽島?”宴姝警覺起來,她眼睛微眯,卻看不清白衣人的表情。

他卻又像是不屑藏著掖著,大大咧咧道,“就是想破壞你和秦謨慎的感情啊,去了那裡,你才能真正瞭解他,瞭解或許他自己都忘了的事。”

“你什麼意思?”宴姝面色徹底冷下。

從白衣人出現開始,他就一直不看好她和秦謨慎。

之前她一直覺得,他是衝著她或者秦謨慎之間的某個人來的。

可是如果是為了動秦謨慎,何必次次讓她進入這個空間,可若是為了她,他明明反手就能將如今像個螻蟻一樣的她掐死。

那麼剩下只有一個原因,他真的只是為了破壞她和秦謨慎的關係。

為什麼?

她忽地又想到第一次來這裡看到的未往棋。

“我不想看到你們在一起,凌嶽島,是你不去也早晚會知道的事,但是你個性很要強,我想,與其讓你在未來某一天陷入被動甚至毫無還手之力的境地,我更想幫你一把,讓你自己去開啟那個真相。”

白衣人說得倒像是一切為了宴姝考量。

只是這話聽著格外有幾分虛偽的意思在裡面。

宴姝冷眼聽著,末了不屑一哼,“若我不去呢?既然凌嶽島只是為了告訴我某個真相,何必大費周折招來那麼多人?這船上的怪物也不是短時間內的事吧?你知道多少?”

“我的乖乖,這可不是套話的好技巧,要不要我教教你怎麼套話?你至少應該拿把劍放在我頸邊,這樣才有威脅嘛。”白衣人語氣帶笑,似乎沒有因為她的態度生氣,“你去吧,去了就會知道為什麼。”

“有些事,我告訴你,你不會相信的,就如那盤未往棋,你自然可以選擇打破那個結局,但你不相信它曾真的存在。”

白衣人的話有些歧義,若她真能打破既定結局,那又何談真的曾經存在?

宴姝咀嚼著這幾個字,剛要問,卻被他一抬手打斷。

“我其實不願意看你這麼劍拔弩張的對著我,我不會害你的,就如同現在,啟程的所有障礙,我已經替你掃除。”白衣人表情雖看不真切,可目光落在宴姝身上,莫名讓她感覺出幾分無奈。

他長嘆一聲,似乎還有些捨不得放她出空間,“你自己在外面小心些,我還有一段時間才能出來,可別死太快,我其實也想看你打破那個結局,但在這件事上,我不能幫你,否則……”

他沒將話說完,也沒給宴姝追問機會,轉而言之,“我不覺得秦謨慎會是你的好歸宿,但我捨不得你像未往棋的結局一樣去死。”

“去凌嶽島吧,那裡有一些答案,是你現在必須知道的,至於海嬰,你會有辦法過去的,我相信你。”

眼見白衣人準備送她出去,宴姝眼神一凌,“秦謨慎在哪裡?”

她總覺得這人是知道的。

“誰知道呢?”白衣人滿不在乎道,說完又隨口接道,“你現在第一要務是去凌嶽島,說不定,你到的時候,就能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