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雁並沒有繼續追問,只是滿心疑惑地答應下來。

“主人,你利用秦謨慎的時候,有時都會不忍心,怎麼見你利用武雁倒是順手得很?”靈石打趣道。

宋虞唇角諷刺一勾,不屑的望一眼門內,“這是宋氏夫婦欠我的。”

若非他們嬌寵女兒,不加約束,又一味放縱。

宋虞怎麼會習成那樣狠辣性格?

再加上,若不是宋氏夫婦應允甚至幫襯,宋虞哪來的專門的刑房?

既然是幫兇,那她利用一下自然無傷大雅。

至於秦謨慎,他至少到現在為止,從未傷過她。

說到這個。

好些日子沒怎麼瞧見他了。

這一陣子秦謨慎忙得過分,幾乎每日只是潦草陪她用了膳便要走。

“主人想他了?”靈石似有所感,語氣調侃,態度也輕快不少。

宋虞微紅了臉,可下一秒卻又像被冷水澆頭一般,猛地清醒。

“沈綰未除,我心不安。”

她咬著牙,眼底隱隱浮動戾氣。

宋虞注意著周遭來往賓客,小心避開眾人視線,坐到一個假山涼亭旁,藉著假山掩體,只露出一片青絲。

“人魚鱗片當真可以讓人長生。”

她語氣欣喜,又有些竊喜,生怕被人發覺一般。

只是她剛歡喜完,轉頭準備離開,險些直接撞進秦簡懷中。

見狀,她面色一變,有些慌亂起來,卻又強撐著道,“你緣何在此?竟不出聲!”

“你剛才說什麼可以長生?”秦簡顧不上別的,眼中迸出灼熱,連敬語都給忘了個乾淨。

宋虞顯然有些被抓包的慌亂,她下意識否定,“本妃沒說過這種話,什麼長生?這根本不可能!”

“不可能?”秦簡冷呵一聲,什麼攝政王,什麼權衡利弊統統拋諸腦後。

他伸手緊緊攥住宋虞手腕,不顧她面色慘白,他越發用力。

“鬆手!本妃乃是攝政王妃!你還想捏碎本妃手骨不成?!”

宋虞不斷掙扎,手腕出青白交加。

秦簡看著不為所動,近乎偏執般逼問,“你把知道的都說出來,本皇子就放了你,否則,本皇子恐怕真的會捏碎你的手骨,你要知道,本皇子乃是三皇子,就算真將你怎麼著,陛下也不會怪責過分。”

如今皇帝病重移居行宮,大皇子代為執掌朝綱,攝政王輔佐左右。

這樣的架勢搞得滿朝上下全在討論,說是大皇子多半就要登上大寶。

禍不單行的是,就在他將宋府當成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之時,沈綰居然給了他這麼大一個驚喜!

原來她的受寵都是裝的!

方才,武雁宣佈了他們的婚期,原本秦簡正高興著。

卻突然反應過來,下個月初三,緊跟著寒食節,這算什麼精心挑選的好日子?

挑了那麼久,選了這個日子,沒有一點怨懟在裡頭是絕不可能的。

而且,宋家下人居然不知道沈綰對豆腐過敏,沈綰的生辰,每個人的餐案都有兩三碟豆腐製作的菜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