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不是的,姐姐,我很有用。”沈綰急急道。

她現在絕對不能被宋虞厭棄,否則一切都完了,現在她只能仰仰仗宋虞,畢竟那胡氏也不知道用了什麼狐媚法子,一個孩子,竟然讓秦簡如此反常。

她甚至敢發誓,她今天出了這樣的事,若非有宋虞這個義姐以及宋翰這個義父,只怕秦簡早就將她一腳踹開了!

婚期必須儘快定下來了。

否則,那胡氏在皇子府站穩腳跟,她的處境就會更加被動。

“姐姐,這兩日我下海底雖然還沒有得到那味藥,但是卻得了一個難得寶物,正想著什麼時候送給姐姐,今日正巧,就乾脆給您。”

沈綰獻媚般說完,從荷包中拿出一個幽藍色、泛著微光的珠子,“這東西可是難得一見的,今日贈予姐姐。”

這是……

鮫珠?!

宋虞忍不住伸手拿過,這珠子看上去神秘至極,微透的珠身對著光線,隱隱能看出流動的波光,入手觸感溫潤柔和,一看便知是曠世珍寶。

只是巧的是,這珠子,正是她作為宴姝時丟失的。

鮫珠與人魚其實沒有什麼實際的聯絡,但人魚能從其中獲得絲絲縷縷的滋養,因此得名鮫珠。

鮫珠的這種滋養在海中的變化尚不明顯,但在陸地上,就顯得更為清楚。

“果真是好東西,今日之事我只當忘了,以後若是再犯……”宋虞斜飛一記眼刀過去,威脅意味不言自明。

沈綰會意,連忙搖頭,並指保證道,“我絕不會再犯今日這樣的打錯。”

“今日之事鬧得太大,私底下,我會找秦簡要個說法,你且放寬心,說到底,你如今是我丞相府的人,是我義妹,不能輕易被欺負了去。”

宋虞典型的打一巴掌給個甜棗,她要找秦簡是一定的,但出發點究竟為何,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沈綰有心想要阻攔,卻有些不知道用什麼藉口。

畢竟要宋虞出頭殺胡氏的人是她,如今又要勸宋虞別為繼續計較,實在顯得不安好心。

可看如今秦簡對胡氏的態度,若是宋虞真的去討說法,自己以後的路可就更加難走了。

宋虞已經多次好心辦壞事了。

“姐姐,你方才說得對,我如今也是大戶人家的小姐,不能像以前一樣,人們都說,大家閨秀不能善妒,我會學著不善妒的,您相信我。”沈綰假裝想通了,大徹大悟一般,沉聲道,“姐姐不必為我出頭了,男人嘛,三妻四妾也正常。”

她有些落寞般垂下眸子,失落又故作堅強道,“剛才秦簡說得對,他是皇子,這輩子註定不可能圍著我一個人過,納妾罷了,我該習以為常。”

“就像是攝政王殿下有朝一日也會納妾,姐姐到時必然也不會阻攔。”沈綰說著,抬起臉來恍若通透,“我會努力向姐姐學習,我不會再向以前一樣了。”

靈石聽了半晌,聽到這裡實在沒忍住,它極度不屑,嚷嚷起來,“我靠,主人,她是什麼意思?她還想噁心你一番?雖說主人不喜歡攝政王,但是這麼說話真的好難聽啊!”

“我和妹妹處境可能不太一樣。”宋虞說著,面上浮出一絲恬淡幸福的笑意,她將腰側玉佩取下,“這是殿下送我的,他說,要許我一生一世一雙人。”

她說著笑出來,面上滿是顯而易見的幸福和甜蜜。

過了一會,她似乎才回過神來,假裝沒瞧見沈綰略顯難看的面色,又好奇道,“我聽其他人魚說,你們在海里,一生只能認定一個人是不是?”

“是……我們人魚一族,大都認定一人從一而終。”沈綰白著臉應付著。

她面色奇差,卻還得笑著面對宋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