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本妃就幫你一把。”宋虞笑著說道,面上看著十分和善,“既然是本妃讓你進宋家,那麼本妃自然會為你打算。”

她說完,伸手輕輕拍在沈綰肩頭,又有意無意地往下壓了壓。

“謝謝姐姐,那姐姐打算如何幫我?”沈綰彷彿見了希望,眼睛當即一亮,期待地看向宋虞。

後者衝她安撫性一笑,隨後走到梳妝檯前,從最底下一格中拿了個髮簪出來,“這個給你。”

她說著將髮簪遞去。

那髮簪是支手雕的木簪,看著素雅簡單。

沈綰愣愣地接過,有些不解地看一眼那木簪,又疑惑地看向宋虞,“姐姐……這是何意?”

“這支簪子是當年母親替本妃求的,瑾嬤嬤伺候本妃多年,自是認得的,你帶著這個回去,她見了,自然明白本妃的意思。”

宋虞沒有過多解釋,只是若有所思道,“本妃如今是攝政王妃,諸事頗有不便,本妃若隨便回丞相府去,對本妃聲譽不好,本妃只能幫你到這,若剩下的你無法擺平,那宋家你能否呆得下去,本妃很難給你保證。”

這意思就是要她咬牙撐下去?

若撐不住,宋虞就要將她逐出府去?

不行!

秦簡才剛剛表明態度,此刻正在跟宸妃娘娘交涉此事,若她這個時候在宋家呆不下去了,那所有辛苦都白費了。

她必須留在宋家,無論如何,至少也要等到她和秦簡的婚事板上釘釘,再無動搖可能。

“多謝姐姐,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沈綰將木簪小心翼翼地收入懷中,那謹慎模樣叫宋虞一陣好笑。

等到沈綰告退,靈石這才按捺不住道,“這人魚這麼蠢,當初怎麼騙過宋虞的?”

那木簪手藝不算精良,用料亦是隨意,宋虞是何許人也?

以宋翰和武雁對宋虞的疼愛程度,怎會拿這種東西給自己心愛的嬌嬌女?

“未必盡信,不過人類貪婪,傷我又不是傷己,試試總是好的,至於結果,就算沒用,大不了就是死一條人魚,有什麼大不了?”

宋虞冷笑著將妝奩收拾好,又站起身來。

“瑾嬤嬤是個聰明人,會知道該怎麼做的,加上我的敲打,沈綰就是痛苦,也不敢做出什麼舉動,免得被趕出宋家,這段時間就讓她好好煎熬一番。”宋虞揮手將沈綰用過的杯盞拂落在地,眼中冷清至極。

靈石親暱蹭蹭她,又問道,“那主人現在準備做些什麼?”

“下海一趟。”她說著神色沉下。

靈石沉默一瞬,忽地明白她的意思,“主人想去查一查沈綰在海里做了什麼?”

“嗯。”宋虞將一身華服換下,又挑了身不易引人注目的簡單素衣,“人魚一族極重血統,我倒想知道,沈綰憑什麼這麼篤定自己能坐上少族長之位。”

她將外衫連著的帽兜扣上,悄無聲息躲過攝政王府的耳目,摸去了府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