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親相愛啊,感覺和他們扯不上關係啊……」上杉越長長的嘆了口氣,「你說的完全就沒有一點的參考價值啊。」

桐谷舉了舉手:「冒昧問一句,他們的關係很差嗎?」

上杉越頓了一下,幽幽的說:「一般的差大概已經不夠形容了,對比起他們,你妹妹把你心愛的遊戲賬號刪除都算不上什麼。」

「……我還真想不出比這還要惡毒的兄弟關係了。」吸了口冷氣的桐谷擦了擦冷汗,一副不知道該怎麼說的表情。

一片櫻花的花瓣輕飄飄的落在了茶杯之中,在杯中蕩起了一陣漣漪。

桐谷一臉驚奇的抬起杯子說:「真是有夠稀奇的,都這個時候了,居然還會有櫻花在開的嗎?」

散發著澹澹的清香,零零散散的花瓣落下,為這躲在鬧市之中的小小角落帶來了非常短暫的春天。

「確實挺少見的。」上杉越伸手接住一片花瓣,莫名的感嘆了一句,「只是不知道這樣的春天,還能夠再見到幾次……」

「喂喂喂,越老爹,說這樣不吉利的話小心會變成真的哦。」桐谷一臉嚴肅的說。

上杉越低頭看了他一眼,慢悠悠的說:「這可不騙你,這可能是你在我這裡吃的最後一餐了。」

「越老爹,你該不會是得了……」桐谷目瞪口呆,絕症兩個字卻是怎麼也說不出來。

「你不會以為我要死了吧?」上杉越瞪了他一眼,「真是抱歉啊,我就算老成這樣,也不是你這樣的小鬼頭能比的。」

鬆了口氣的桐谷問:「那你就是要回法國了?」

上杉越頓了一下,然後慢悠悠的繼續說:「如果可以我也想回去,但是可惜,我大概是離不開這裡了……」

他捲起袖子開始燒火:「好了,問東問西的只會遭人煩,今天這頓我請你了。還有你的那些小夥伴女友什麼的,如果還在東京的話也叫過來吧,我請你們最後一次面了,過了今天可就沒有了。」

「多謝款待。」明日奈放下快子雙手合十的說。

她抬頭看著上杉越有些遺憾的說:「真是可惜,我不久之前還給同學推薦老闆的店來著,而且我還沒有好好謝謝老闆之前的幫助。」

「沒什麼可惜的,我只是不開店了,又不是要離開東京了。」上杉越認真的清洗著餐具說,「以後說不定會在新宿的那裡偶遇到,到時候你們可不要被嚇到。」

「聽上去像是去做什麼大事,但是我總得越老爹是在吹牛。」桐谷一臉不相信的說。

「等遇見了你就知道了。」沒有解釋,他低頭看了一眼餐檯上的另外兩個人對桐谷說,「才幾天不見,你又認識新朋友了。」

桐谷笑嘻嘻的拍著男生的肩說:「這位是藤丸,是我未來遊戲工作室的強力干將,至於那邊那位小姐,是他的朋友。」

「我可還沒有答應加入你的工作室。」原本就在這附近,正陪著繪梨衣參觀還在修建中的東京晴空塔的藤丸立香放下碗快說。

「叫我繪梨衣就好了。」在生人面前顯得有些拘束的繪梨衣寫完字後躲在了藤丸立香的肩後,只露出怯生生的半張臉。

「她因為先天缺陷的原因不能夠說話。」藤丸立香解釋,「不過不要因為這樣就對她報以奇怪的目光,正常的交流她是能做到的。」

「繪梨衣啊,真是不錯的名字啊。」上杉越的目光在繪梨衣顯眼的紅色長髮上多停留了一下,「不過可惜了……」

「繪梨衣小姐對遊戲感興趣嗎?我最近準備組織一個遊戲工作室。」桐谷一面打著招呼,然後勾著藤丸立香的脖子,悄悄的問,「這是之前的巫女小姐吧?看不出來,你的行動力還挺高的啊,你才見過人家沒多久吧

。」

藤丸立香回答:「……因為各種各樣的緣故,我現在暫時在照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