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在身邊的粉色花瓣拂過紅色的長髮,牽起已經愣住的女孩的手,花的精靈微笑著帶著繪梨衣步入花叢之中,接受著早已經過去的春天的歡

迎。花瓣的精靈和花一樣的女孩,是如此的相稱。

留下主屋之中的藤丸立香默默的捂臉:「梅林……」

耳邊傳來若有若無的笑聲,幾朵花瓣落在了另一個沒有開啟的箱子上,像是在提醒他開啟看看。

嘆了口氣,藤丸立香拉過箱子,拂去表面的花瓣開啟,然後他臉上無奈的表情漸漸的消失。箱子中冒出一陣陣的白霧,像是醫用冷藏箱的箱子裡,靜靜的躺著十幾只已經預裝上藥劑的注射器。

面無表情的拿出一枚注射器,裡面的澹紅色液體比起藥物,或許更像是某種生物的血清。箱子裡還有著每次注射間隔的時間,根據這上面的時間安排,下一次的注射時間就快到了。

藤丸立香默默的看向門外,正在和花瓣的精靈嬉笑著玩樂的女孩在花叢中翩翩起舞,舞姿變化間,她上衣的長袖落下,素白纖細的手臂上,有著和如花的女孩極為不相稱的黑色血管。

箱子裡的紙條上還有失吹櫻留下的資訊:「身體不適的繪梨衣小姐一直生活在實驗中,缺少對世俗的瞭解……」

沒有繼續看下去,只是看到實驗室這幾個有些刺痛的字眼時,他大概已經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又是這樣啊。」他低著頭,落下的頭髮在他的臉上蒙上一層陰影。

……

「話說,我好像沒怎麼看到瑪修來食堂唉。」食堂中用著餐的路明非端著托盤,在一群身著制服的迦勒底員工裡尋找著那個有著堇色頭髮的女孩。

坐在他的對面,帶著眼鏡,體態圓圓的穆尼爾聽到他說的話稍微的愣了一下:「那個,我覺得,我還是提醒你的比較好一點。」

他向前探了探身子,聲音壓的很低,像是說悄悄話一樣的說:「你是新人所以不知道,那個女孩,你最好還是少接觸一點的比較好。」

「為啥?」嘴裡嚼著東西的路明非含湖不清的問,「因為我只是個吊車尾的御主候補,而她是精英的A組的御主候補嗎?」

雖然都是御主候補,但是順位最後一位的吊車尾御主候補,和順位名列第八名的精英御主候補還是有區別的。

「雖然也有這個原因在裡面,但是重點不是這個啊。」穆尼爾繼續小聲的說,「具體的理由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總之你只要知道,和魔術扯上關係的東西,最好不要深究。」

瞧著路明非一臉不相信的樣子,他左右的看了,像是在看有沒有偷窺一眼,然後更小聲的說:「我只能告訴你這些,她的出生和時鐘塔天體科的魔術有關,就連所長都不敢和她大聲的說話。」

路明非驚了,那個自以為是,喜歡用鼻子看人的英國白毛所長居然還有害怕的東西!這樣一想他好像更加想和那女孩搞好關係了。

「看看我聽到了什麼?有人打算洩露所長的秘密唉。」一個有些輕佻的男聲突然的插入他們的對話。

明明穿著西裝,但是沒有一點紳士的感覺,戴著黑色手套和眼鏡,有著像是狼一樣耳朵,本身也感覺像是狼的青年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他們的身邊。

「有人在說什麼嗎?我沒聽到唉。」說著不知道算不算白爛話的話,路明非悄悄的離他遠一點。

A組的精英貝里爾,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副一直對他很感興趣的樣子。不過被男人,還是公認不好招惹的魔術師盯上,路明非還是覺得自己還是當回以前的小透明吧。

穆尼爾不吭聲了,仗義的留下一個你自求多福的眼神,然後跑路了。

「路君也對那個瑪修感興趣嗎?我能理解,畢竟小瑪修非常可愛不是嗎?」像是沒看到路明非生疏的態度,狼耳的青年用著一副關係很好的態度問。

我說,我好像還和你不熟

吧?路明非很想這麼說,但是吐出來的話是:「哈哈哈,怎麼會呢?我只是吊車尾唉,怎麼敢和A組的精英接觸呢?」

言下之意還有你早點滾好不好。

狼耳的青年深深的看了一眼他:「說謊的時候眼睛也要隱藏一下的好哦,你剛才的眼神就差把我生撕了。」

「哈哈哈,你說什麼呢?」路明非打著哈哈,然後就被嚇了一跳。

他的目光無意間的對上反光的餐盤上,在那上面,有著一雙充滿冷漠的金色眼睛是那麼的熟悉。

「新人,吃好了就讓開,我要坐這裡。」端著餐盤,戴著眼鏡綁著雙馬尾,像是文學少女,但是氣質有些陰翳的女生毫不客氣的說。

「小芥你真是的,好歹看看氣氛啊。」狼耳的青年無奈的說,但是也讓開了位置,離開之前還留給路明非一個莫名其妙的眼神。

雖然態度有些不客氣,但是這也算是解圍,路明非說著是是是的端著空餐盤離開,然後又被叫住。

「聽好了,迦勒底不會探討魔術師的過去,也不管你的原來到底是什麼。但是不要因此大意,還有著一堆人等著你自曝。」吃飯的文學少女莫名其妙的說,用的還是中文。

她抬頭看了一眼路明非:「關心那個女孩的話,你最好去看看,那個變態,最喜歡看到別人受苦的樣子。」

丟過來一個地址,女生就再也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