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城市外的火車站臺,並沒有一起進入城市的守衛們穿著厚實的大衣,端著最新銳的ak步槍在列車周圍巡邏。只是被臨時起意一起帶過來的他們,正在等待老闆帶著犯人進入的命令。

雖然是黑夜,但是燈光照在滿地的雪花上映的周圍一片白茫茫的,即使不用特別照明裝置也能夠看的很遠。

松林之中有一團積雪落下,守衛警戒的看過去,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之後端著槍慢悠悠的離開。老實說這地方沒有什麼可巡邏的,周圍無盡的雪地是天然的防護網,一般情況下可不會有不長眼的人闖進來。

當然,以上的是在一般的情況下,不一般的就比如現在。

在護衛轉身之後,一道黑影快速的從一旁的鐵道之下翻出,無聲的衝到守衛的身後。黑影用力的一勒,守衛的身體無力的軟倒在黑影懷裡。將暈倒的守衛拖到一邊藏好,順便拿走他身上的武器,黑影轉過身向那松樹林那邊打了個手勢。

原本匍匐在地的白色的雪團們快速的起身,他們脫掉偽裝的白色大衣後快速的藏到列車的死角之中。

“葉卡捷琳娜,希望你說的是真的,不然我們今晚的行為無異於和布寧宣戰。”先前的黑影將手裡的槍遞給其他人。

同樣一身黑衣的葉卡捷琳娜確認了一下車廂的位置說:“我很確認,阿列克謝。我和奧金涅茲有過生意往來,他的字跡我是不會認錯的。”

“況且,這傢伙不正說明了這裡有些不對嗎?”她踢了一下暈倒的守衛,“以前看守車輛的人可不需要帶傢伙。”

阿列克謝看了一眼剛才經他之手的ak步槍,默不作聲的隨著葉卡捷琳娜翻上了火車。

之前葉卡捷琳娜經過的門前,身高近兩米的壯漢軟綿綿的倒下。為防止產生動靜驚動其他人,立即自即有人上來扶住他,並在他身上摸索出一串鑰匙。

接過鑰匙的葉卡捷琳娜開啟車廂的門,看著裡面被被反銬在椅子上,嘴上也被矇住男人笑了笑:“奧金涅茲,你不是自稱是我們的大哥嗎?今天你可真是狼狽啊。”

有人上前為他鬆綁,解除束縛的奧金涅茲快速的拿過一邊的水瓶狠狠地灌了一口,之後他搖晃了一下脖子,活動了一下手腕的說:“你們得感謝我才是,如果不是我為你們踩了雷,你們很快就會來陪我了。不是在陰暗的牢裡,就是在地獄裡。”

他有些陰翳的眼神直直的盯著地上被放倒的壯漢,很明顯他有些事要和他清算。

葉卡捷琳娜踏前一步擋住了他的視線:“收起你想報復的小心思,我們不能把事情鬧大。”

奧金涅茲無奈的擺擺手:“是、是、是,現在你是老大,你說的算……”

突然他臉色一變,外面傳來一陣激烈的槍聲,車廂裡其他的人也是和他一樣變了臉色。

葉卡捷琳娜黑著臉色確認了槍聲出來的方向:“該死!是安娜他們那邊!”

為了避免打草驚蛇,他們分成了三波人馬,並約定了一個時間一起動手,但是現在,明顯是有人失手了。

她回頭問奧金涅茲:“你右側位置的車廂,是誰被關在那裡?”

因為附近有著電子屏障的緣故,這座城市還有這附近,除了最中心的那棟建築之外,所有的通訊裝置都失靈了,他們也不知道另外兩個隊伍的情況怎麼樣。

正在壯漢身上扒拉裝備給自己套上的奧金涅茲一臉無奈的回答:“我被關在這裡暗無天日的,怎麼可能知道旁邊是誰?”

詢問無果的葉卡捷琳娜帶著人快速的衝出車廂,那槍聲此起彼伏的,隨之一起的還有大量正在向這邊靠近的腳步聲。更槽糕的是,另外一邊的車廂也有人聽到了動靜,正在向這邊快速移動。

“等等!”突然的,將壯漢綁好的奧金涅茲大聲叫住了他們。

他神色有些凝重的貼近車窗,輕輕的向他們說:“你們有沒有聽到……有隱約的狗叫聲?”

“狗叫聲?”有人一臉嘲諷的說,“奧金涅茲,你是被關太久產生幻覺了吧……”

然後他的臉色也頓時變得凝重了起來,周圍不知道什麼時候有了一陣陣的犬吠聲。仔細聽的話,還能聽見一些人的慘叫聲。

車廂裡的空氣有了一瞬間的凝固,在這安靜的空間中,有人試探性的問:“……那些是,地獄犬?”

“不可能!”奧金涅茲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所有的地獄犬都被處決了,由我親自執行的!”

“夠了,不管那是什麼都準備戰鬥再說。”葉卡捷琳娜打斷了他們的爭論,她走到車廂連線處的門邊握住門把。

同樣有人走到另外一邊守住另外一邊,這節車廂除了這兩邊就沒有其他的出口了,可以說他們現在就是甕中的鱉。

槍聲和腳步聲越來越近,已經到前面的車廂了。所有的人都扣住自己手上的武器,那是他們各自的車廂裡備好的,過去的蘇聯是武器大國,接收它遺產的他們不管走到哪裡都會備著傢伙。

站在門前的葉卡捷琳娜向他們點了點頭,然後在拉開那道門的同時舉槍。一個渾身是血的傢伙衝了進來,他看著滿車黑洞洞的槍口愣了一下。這時有人認出了他,另一個被囚禁的倒黴傢伙,維什尼亞克。

同樣認出他們的維什尼亞克不顧身上的傷激動的大喊:“是地獄犬!是地獄犬!那些傢伙從地獄裡爬出來了!”

不用他說明,已經有人看到了另外一節車廂的慘狀。另外一節車廂的盡頭,無論是先前過去營救的人還是列車上留守的守衛都舉著槍向著另外一邊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