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西回答:「接受家族的命令前來協助凱撒少爺您,您在這裡的任務必須要結束了,家族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您回去。」

凱撒直直的看著他的眼睛,然後搖搖頭:「聽著帕西,我可以對家族的那些老人說不,唯獨對你不能,但這也不代表我可以容忍家族把你安插在我的身邊。我不需要協助,至於家族那邊,很遺憾,我現在是行動專員,任務優先順序這邊可比較高,就算是叔叔他用校董許可權也無法叫停的那種。」

「那您可能要失望了,還請各位退後一點,並做一些心理準備,裡面的東西可能會讓你們產生不適。」帕西微笑的向著那些向這邊張望的專員提了個醒,然後當著所有人的面開啟了箱子。

下一刻,有些輕微的血腥味溢位來,箱子裡橫躺著一具男性的屍體,有些漆黑的血液凝固在他的衣服上,形成無比耀眼的斑塊。他臉上殘留著驚恐,似乎死前遭受了什麼非人的對待。

專員們有人發出驚叫,有人跑到一邊的牆上去取武器。有人閉上眼不再去看那邊。對於非戰鬥人員的他們來說,這已經不單單是產生不適那麼簡單的了。

帕西仍然微笑的站在一邊,很難讓人相信,這樣行為舉止都無比禮貌的人,會帶著這樣恐怖的東西橫穿了不知多少街道來到他們的身邊。

「提著這種東西到處亂跑,可不是

一個紳士該有的行為。」有些被嚇到的凱撒不滿的說了一句,然後蹲下來檢查這具屍體。

這具屍體看著雖然慘了一點,但是他身上的傷口很少,在靠近胸口的位置,有一道像是利器,比如匕首之類的武器刺出來的外傷。而這道唯一的傷口,讓凱撒看上去非常的眼熟。

「這是……之前的那傢伙!」凱撒驚訝的站了起來,然後向帕西質問,「你殺了他!」

他突然想起那熟悉的傷口是怎麼回事了,那是被他的獵刀刺中後留下的。這具屍體是雅各布,在幾天之前從他手上逃走的那個傢伙。

「這並不是我做的,準確的來說,他是死於凱撒少爺您的手裡的。」仍然很禮貌的帕西有些遺憾的回答,「在我發現他的時候,他就已經因凱撒少爺造成的傷勢而奄奄一息了,我本來想活捉他的,但是很遺憾,他沒能撐過去。於是我就只能這樣,將凱撒少爺您的戰果帶了回來。」

「……看來確實是這樣的沒錯了。」雖然沒有見過雅各布的全貌,但是凱撒確認那傷口是出自他的獵刀狄克推多。持有了這把刀十幾年的他,對狄克推多的瞭解自認為要超過它之前的每一任主人,由它所造成的傷口也不例外。….

「那麼凱撒少爺,接下來的工作,想必據點的各位專員可以獨自完成了。」帕西看向微笑的繼續說,「而您的任務,也已經告一段落了。」

……

勞斯來斯的後座車門被拉開,凱撒面無表情站在車門之外,他向旁邊瞟了一眼,然後突然的問:「你的‘奧古斯都,呢?」

奧古斯都,羅馬元首屋大維的尊號,後來的羅馬皇帝也用這個稱號來代指自己。與狄克推多一樣,這也是一把獵刀,並且和凱撒所持有的那把是兄弟刀。而據他所知,帕西應該是永遠刀不離身的才對。

「被送回去除錯了。」微笑的解釋帕西輕輕的攏了攏自己的袖口,與某個校長一樣,他也喜歡把武器綁在手腕上,而現在,那藏著他慣用武器的手腕上空空如也。

鍊金武器雖然不同於現代的熱武器那樣有這精細的部件,但也不能算是單純的冷兵器。在某種程度上,匯合了鍊金術的它們比現代熱武器還要複雜,所以必要的除錯還有維護是不能少的。

對此並不是很驚訝的凱撒坐進勞斯來斯的後座,帕西為他關閉車門,然後在坐回副駕駛的瞬間,他握住手腕,露在外面的藍色眼睛裡閃過一絲莫名的疑問。

……

「弗羅斯特先生,凱撒少爺和帕西先生已經在返回的路上了。他們預計將在後天早上回到家中,請問迎接的規格是……」寬廣的辦公室裡,有管家上前來報道。

辦公桌之後的弗羅斯特頭也不抬,似乎早有預料的說:「嗯,我明白了,迎接規格照舊,重要的繼承人返回,告訴所有人不得馬虎……就這樣,你先下去吧。」

管家輕輕的關上門離開,埋在桉上工作的弗羅斯特抬起頭,捏了捏眉心,然後他默默的凝望著穹頂上的那一墮落天使懲戒罪人的圖。

「凱撒,已經沒有時間讓你讓你任性的了。」喃喃的說著,弗羅斯特將目光返回到面前的電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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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然可以向學院方還有執行部提意見,然後,能用的和合理的意見將會被採納。而將凱撒派往非洲這種在他看來無比荒謬的意見,就被執行部透過。

然後他立即憤怒的向學院的高層質問,堂堂加圖索家繼承人,像是被流放一樣的被排到那種地方去,在他看來這是對加圖索姓氏的侮辱!

做完這些的弗羅斯特輕輕的按下手邊的鈴鐺,沒過一會兒,臉蛋圓圓,看上去有些喜感的藤原信之介出現在辦公室之內。.

白羊湖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