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烤鴨餅感覺不錯,麻衣你要試試嗎?」路明非拿過一個正冒著熱氣的鴨肉卷。鴨肉卷大小正合適,即使是女生還有小孩子也能一口一個。

「……好的。」猶豫了兩秒的酒德麻衣撩撩了頭髮,上半身往前傾了傾咬住了鴨肉卷。

彷彿是真的吃到何等美味的珍饈,低頭輕輕咀嚼的她露出即使全力剋制也忍不住的輕笑。這樣子難得清純的樣子,比烤鴨卷還要誘人。

旁邊看到這一幕的人呆住了,即使戴著墨鏡,但透過身材,他們也確定旁桌上的那個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莫名的飽腹感襲來,他們手裡熱騰騰的烤鴨卷也不香了。

熟悉的記憶又湧現出來,那是穿著不怎麼合身水手服的高挑身影,有些倔強的紅著臉盯看著他。現在的她好像有些變了,又好像沒變。

路明非頓了頓,若無其事的收回手,似乎也是沒想到酒德麻衣會那麼的直接。然後移開視線的他眼睛一亮:「那邊那家的炸醬麵好像不錯哎,我們過去吧。」

三下五除二的解決剩下的鴨肉卷,他又帶著酒德麻衣跑到了別的門面,就像他一開始來這裡的一樣。

酒德麻衣站起身,用紙巾輕輕擦去嘴角的痕跡,七厘米的高跟涼鞋在地上輕輕一踩。用頭髮蓋住發紅的耳根,她跟上了前面的身影。

時間正直五月末,如普通旅人一般的兩人在這普通人匯聚的街口做著同普通旅人沒兩樣的行為。但也讓後面悄悄跟著的人一頓咬牙。

惡狠狠的吞下明明很甜,但感覺沒什麼味道的驢打滾,還是偽裝成普通遊客的男人買單後向反方向離開:「他們這到底是來打龍王的還是來度假的?就不能有點危機感嗎?」

「抱怨也沒用,他現在還是最接近龍王的人。」對面的人回答,然後他又有些疑惑,「不過按照我們目前為止的情報來看,他應該不是這樣自四處……的人。這裡面可能有什麼隱情,總之你要小心。」

「明白明白,不就是引蛇出洞嗎?不過還真是讓人羨慕啊……」男人無所謂的答,然後避開了一個快要撞上的外國人。

「非常抱歉!」對方用蹩腳的漢語道歉。

沒在意這個小插曲的男人揮揮手繼續往前走,然後他定在原地回過頭,剛才的那個外國人已經沒入人群沒有蹤影了。

「怎麼了。」發現他動作的同伴問道。

「剛才那傢伙……」他眯了眯眼,在人群裡搜尋著,「我好像撞見過好幾次了。」

……

未曾開放的酒店最高層,房間裡的金髮人影默默的注視著下面,默不作聲的目視著那兩個人影消失在大廈的拐角處。

套間桌上的電話響起,她收回目光,慢慢的走到桌邊。電話接通,對面傳來輕佻的女聲:「羨慕了嗎?嫉妒了嗎?想哭的話就哭吧,我雖然不在你身邊,但還是能夠聽你發發牢騷的。」

「沒有。」零澹澹的回答,語氣冷漠到聽不出感情。但是其中的不喜,與她相處很久的人自然聽得出來。

「真是嘴硬啊。」聽到了女孩語氣中的不開心,但毫無自覺的蘇恩曦依舊挖苦著,畢竟這樣的機會可不常見啊,「明明離拍賣會還有點時間的,結果你自己非得要提前過去。這下好了,現在你也不能隨便出去,就算看見了也只能幹蹬腳。」

零依舊沒有說話,面色冷澹到如同在聽一個死物說話。不過對面的人沒辦法透過話筒看到這一幕,依舊在喋喋不休的。

「而且還有個娥妹還沒有入場,我差點忘了,你自己也是個俄妹……」說著說著的,躺著浴池中的蘇恩曦發現手機裡只剩下一陣忙音。

剛才的寒意似乎現在才透過話筒透過來,她打了個寒顫。然後終於又從狂熱狀態恢復的她發現自己應該是泡澡泡迷湖了,又或者是那個符文的副作用還沒有消退。總之,她帶著這下完蛋了的心態再次撥通電話。

電話再次接通,對面沒有立即應答,不過剛才中斷的冷空氣又順著話筒傳了過來。往水裡縮了縮,她小心翼翼的問:「生氣了嗎?」

「沒有。」零的回答總是那麼的簡潔,但是這次也是一樣聽出了冷意的蘇恩曦心裡咯噔一下。

「哈哈哈,沒有就好。」乾笑了兩聲,她迅速的將剩下的工作安排下,「拍賣所需的資金已經到你的賬上了,我們在俄羅斯那邊的人全部都聽你的號令。加油上吧,皇女殿下,把那個不知道哪裡來的俄妹還有她後面的人幹趴下,讓她知道誰才是大姐頭!」

快速結束通話電話,蘇恩曦有些無力的沒入浴缸吐著泡泡。看來她有必要和老闆說說建立月球基地的必要了。

……

燕京XC區,光彩衚衕,日漸清冷下來的婚慶大樓迎來兩位不知道能不能算的上熟客的客人。

「幼,葉小哥你又來了。」首飾店老闆遠遠的看著從門口就來的人,熱情的打了個招呼。

這小哥和她女朋友這幾天經常往這邊跑,據說是因為對婚慶的用品不滿意,在這附近挑挑選選的看了好幾天。他們婚紗喜服倒是沒試過幾件,不過他店裡的小首飾買的可有點勤。

路過的葉勝笑了笑回應:「昨天看見一套婚紗,感覺還不錯,今天再來看看。」

一旁,抱著他一隻手的酒德亞紀也是向老闆笑了笑打了招呼,戴在手上的金色戒指正是昨天才在這個店鋪購入的。俊男美女的兩人,這親密無間的模樣讓老闆想起年輕時的自己,也不怪他們會對婚禮的要求如此之高。

電梯門關閉,上一秒還掛著甜甜笑容的酒德亞紀下一秒就是滿臉的嚴肅。

「不許再花錢了!」指肚撫摸著右手中指的戒指,酒德亞紀臉色無比的認真。

葉勝舉起雙手,像是投降:「放心,學院的經費我可是一分也沒敢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