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氣……”副校長滴咕了一下,坐到了校長的對面,“又要我給你做什麼壞事了?我現在可是很忙的,沒我壓著,冰窖裡的那群傢伙非要把楚天驕留下的邁巴赫拆了不可。更關鍵的還有一個楚子航在一邊看著,那小子大有一副‘你們真敢拆,我就拆了冰窖’的意思。”

“這個算是有點爭論吧,那是楚天驕的遺物,本質上也是屬於楚子航的東西。”校長端了杯子喝了口茶,經過幾個月的修養,他的手恢復的差不多。

不過斷肢重生這種事對於混血種來說還是有些驚世駭俗的,所以他對外就說是副校長用鍊金術的手段幫助他治療的。他繼續說:“我要你做的,是關於加圖索家那邊的。”

“怎麼?你的那個種馬朋友上次幫了你,這才沒多久你就要過河拆橋啊?”副校長半躺在座位上,一副打算聽八卦的樣子。

“對於加圖索家來說,家主的身份只是一種象徵,真正管理他們家族的,是長老院。”校長直接把自己好友是個花瓶的事實抖露了出來,“而弗羅斯特,那傢伙也是有著長老院的撐腰才能獲得代理家主的地位。”

“長老院啊……說起來我好像也是學院挺重要的元老來著,結果元老會差不多都幾十年沒有召開過了,只有校董會的這群小傢伙在蹦躂,我都快忘了還有這重身份了。有些時候我還還挺想念貝奧武夫那老傢伙的。”副校長像是在懷念。

“我覺得他們可不會想你。”校長憋了他一眼,“總之,弗羅斯特從獲得了代理家主開始,就在任何地方展示他那過剩的控制慾。無論是在他家,還是在卡塞爾學院。”

“聽上去像個偏執狂。”

“你要是真的那麼認為就錯了。”校長靠在椅子上,“那傢伙只是想透過這樣的方式,讓我們把注意力集中在他的身上,而忽視了一些其他的東西。”

“就比如這次,表面上用凱撒激起其他人的不滿,同時也把自己放在了風尖浪角。”校長推過去一張照片,“而她,就默默澹出了所有人的視角。”

“陳墨童?”副校長想起了這個大一女生的名字,畢竟她可是自己兒子一直惦記的人啊——惦記著如何扣下她的法拉利,還校園一片清靜。

校長點頭:“沒錯,如果沒有凱撒的話,那麼她就是名單上的第四個候選人。濱海聖誕夜那天,她雖然脫離指揮獨自行動,但也成功的引走了敵人,解除了濱海的危機,這份功績讓她擁有一份候選人的名額。但是這份名額,還有她的任務報告,被弗羅斯特以校董的許可權扣下,並讓她漸漸的澹出其他人的視角,彷彿不想讓他們知道有這個人的存在似的。”

副校長沉思了一會兒,然後說:“如果我沒記錯,她的資料上言靈的那一欄,是無吧?這簡直就像個……”

“普通人?”校長往前伸了伸身子,“這就沒有讓你想到什麼嗎?”

接著,他自己答道:“一千五百年前,‘大地與山之王’阿提拉進攻西羅馬帝國,去收回遠古時他的封地:‘世界之殿’羅馬城。但是在經過一場殘酷的大戰,在當時的秘黨主力‘聖堂國教騎士團’全軍覆沒的情況下,還有著餘力的他卻收兵離開了。離開時,他帶走了‘普通人’的霍諾利亞公主……”

……

“在一座城和一個人之間,龍王選擇了後者,我們並不知道其中的原因是什麼,但是毫無疑問的,這會是龍王死亡的倒計時。”這本該屬於是本科階段的課程,在預科班卻是被提前講述的。畢竟課堂上的這些小傢伙們,都已經知道自己的與眾不同了。

倒數第一排靠窗的位置,夏彌看著窗外的星星嘆了口氣。為什麼明明是美國貴族學校的預科班,卻要像華夏普通的高中一樣上晚自習。

夜晚的風吹動她的髮梢,素白的脖頸讓人不由得多看了兩眼。她就像是每個男生在學校裡都會暗戀的那種女孩一樣,這一幅歲月靜好的樣子,讓幾個偷看她的男生眼睛都看直了。

“夏彌!”老師發現了她的走神,“你能告訴我這位柔弱的公主是怎麼殺死不可一世的龍王的嗎?如果你有聽課的話你因該會知道的。”

不情願的站起來,偷看前桌偷偷立起來的書本,她吞吞吐吐的說:“額……透過長久以來的下毒,然後……然後配合另一名混進來的刺客,在他和那個刺客的大婚當天把他給卡察了。”

“看來我說的也沒那麼無聊。”老師讓她坐下,繼續說,“龍王因為感情而死亡,這雖然在我們看來是不可思議的事,但是似乎並沒有其他的解釋……”

夏彌吐了吐舌頭坐下,同桌的女生偷偷的湊過來:“龍王死亡與心愛人之手,這聽上去相當的悽美啊!”

十六、七歲的女生就是這樣,只會忽略很多殘酷的東西,去關注她們認為美好的一面。然而自己現在也不得不和她們一樣。

“能讓龍王也迷戀的人,一定是個極其美麗的公主吧?”同桌還在做著她的夢,然後像是清醒了一下,“不過我覺得她可能沒有夏彌你漂亮!”

“這是肯定的呀!”接受了稱讚的夏彌注意老師的動向小聲的附和,“但是她可是讓龍王愛上的人哎……”

哼!有人在嗤笑,這怎麼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