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路大忙人還有空過來啊?”蘇曉檣話裡帶刺的說道,任誰被放鴿子這麼久,都不會不開心,雖然路明非好像也沒說一定會來。

“留在人多的地方,待會無論發生什麼也不要和人群跑散開了。還有這個東西你拿好,別弄丟了。”不過路明非也沒有打算給她多解釋什麼,直接塞給她一樣東西后就離開了。

“唉,你!這時候你要跑哪去?”沒能攔住他的蘇曉檣跺了跺腳,然後差點崴了一下,她忘了自己現在穿的是高跟鞋。

看見路明非鑽進人群中不見,她恨恨的舉起路明非塞給她的東西,作勢要扔,不過也沒有真的扔出去。

“什麼嗎……”蘇曉檣嘟起嘴不開心的說了一句,然後看向手裡路明非塞過來的東西。

紫色的貴氣寶石鑲嵌在看上去是人工製成的銀質框架上,那打磨的光滑的表面上,可以清晰照映出她雖然還有些稚氣但也是足夠嫵媚的臉龐。

“……那個混蛋,到底在做什麼啊!”臉色慢慢紅了起來,像是要冒出蒸汽一樣。握著覺得有些燙手的“聖誕禮物”,蘇曉檣的大腦一時直接宕機了。

不遠處,從天台收回目光的少女看到這一幕,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

天台之上,數個身影在這裡旋轉交錯。

不知何時改成雙手持槍的菸灰雙手扣下燧發槍的扳機,魔力組成的子彈精確的擊中遠處兩隻打算伺機而動的狼型死侍。

子彈破開它們的鱗片防禦,魔力自帶的高溫燒灼著它們的肉體。不過在暴雨的沖刷下,這點不適很快就被止住了,龍類的血統也在快速修復它們身上的損傷。只不過,這不同尋常的魔力子彈,讓修復過程大大延長了。在此之前,更加致命的子彈已經各自飛向它們的要害。

“雖然它們的頭骨很硬,要特製的鍊金子彈才能穿透,不過我們的魔力子彈可以也可以做到。”同樣雙手持槍的路山彥一邊說道一邊把手中的彈匣不同於普通左輪手槍的銀色左輪耍的飛起。

他甚至不需要瞄準,他的言靈·鐮鼬就會把目標所在的位置告訴他。他只需要利用自己和與自身融合的英靈所帶有的槍械技巧,微微移動槍口,同樣是魔力組成的子彈就可以輕鬆撕破狼型死侍堅硬的頭骨,瞬間擊穿它們的大腦。

頭部被擊中,兩隻剛才還在怒吼的死侍倒地發出不小的動靜,不過這動靜很快被暴雨掩飾過去了。

也幸虧現在外面還下著大雨,雷鳴的聲音掩蓋住了交戰的動靜,不然還在下面的人,恐怕早就被上面的動靜吸引上來了。

再次拿下戰果,路山彥沒有自得,銀色左輪的槍口指向下一個目標,再次噴出火光,接著又有兩個狼型死侍倒地。

“像這樣,就可以比一百年前更加輕易的打倒它們了。”視線中沒有了敵人,路山彥微微吹了一下左輪槍口不存在的煙霧,對著遠處同樣收起槍支的菸灰說道。

“那樣精細的工作,我可做不來。”菸灰搖搖頭。

雖然地上躺著的死侍屍體有不少是被擊斃的,但是效率比起曾經還需要他教導的路山彥,就差的多了。

路山彥笑道:“可是這裡也沒有給你架上炮臺的空間。”

所謂術業有專攻就是這麼一回事,在這菸灰不好發揮全力的場景裡,路山彥的左輪可以快速又迅捷的命中敵人,用來清理雜兵再適合不過了。

搖搖頭,正打算清理死侍屍體的菸灰看到了路山彥腰上本不存在的第三把左輪手槍。這把黑色的左輪手槍比起路山彥自己本來魔改過,有著二十發子彈的銀色左輪相比,造型要正常許多了。一句話來說,就是……非常普通。

但菸灰知道,那是他曾經去尋覓,結果卻不了了之的人所持有之物。不過,是異世界版本的。

“那個,你還沒打算拔出來嗎?”正搬運死侍屍體的菸灰突然問道。

“什麼?”路山彥一時沒反應過來,然後摸著腰間那一把從未拔出過的左輪手槍說道,“你說這個啊?”

路山彥撫摸著左輪漆黑的槍身說道:“只有特別的敵人才能配的上它,這些死侍……還不夠格。”

“什麼時候連你也變成這樣愛講究了?梅涅克的那個……”菸灰頓了一下,想起要說的那個詞後繼續說道,“梅涅克身上的中二,在毒害了老虎之後,終於也傳到你身上了嗎?”

“喂!那邊的大齡模友,這句話我可不能當做沒有聽到過。”天台更上面的一處平臺,先是掉下來一具看著與地上狼型死侍屍體不一樣,明顯要大上許多的像是隊長機……咳、咳,精英怪的屍體。

之後,仍然穿著紅色聖誕老人衣服的梅涅克才跳下來。

跳下來的梅涅克慢悠悠的走過去說道:“英靈的存在是無法被普通人理解的,即使是混血種也一樣。所以,用普通人或是混血種的常識來試著理解我們是不對的。”

菸灰配合的問道:“就比如明明可以一刀解決這個看著有些厲害的死侍,但你還是要找個地方單挑?”

“這個不算,這只是單純的試試刀。”梅涅克答道,他看向遠方,彷彿看向那存在於某處的某人,語氣自信,風度翩……如果沒有那套聖誕老人衣服的話還算是風度翩翩。

“山彥也只是晚幾天明白了這個道理,既然已經成為了無法被理解之物,在拘泥於以前的見識就有些對不起賦予我們靈基的英靈們了。此刻,與眾不同、特立獨行才應該是我們的標誌,你們說是吧!”梅涅克回頭看向菸灰和路山彥,結果他們各忙各的,完全沒有理會他的意思。

“咳、咳。”咳嗽掩飾了一下尷尬,梅涅克裝作無事發生的看著地上的各種屍體說道,“那群傢伙應該是藏在了學校地下的下水道里,然後順著這處天台的排水管爬上來的。也難怪我們我們沒有找到它們,本以為藏著危險混血種的地方藏著一群死侍,這誰想得到?”

聽到這些的路山彥走到天台邊緣向下看去,以他如今的視力,就算還是黑夜和暴雨中,也很容易就看到下面已經積滿水的水泥地板上,那開啟著正不斷有水流下去的下水道口。

下水道口的蓋子在死侍們爬上來的時候就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那被雷光偶爾照亮的洞口,更深處的地方,似乎還閃過了幾道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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