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科郊外,一處像是專門為名流們度假專用的木屋前。做了一些偽裝,但神情仍然緊張的金髮男人敲響面前的門。

敲過門後他警惕的向周圍看了看,形跡可疑的活像一個繞過安保進來這處富人們專用度假小區的小偷。

事實上他確實是躲開安保們溜進來的,畢竟要是讓那個曾經對他們笑臉相迎,現在卻暗算了他的那個老混蛋知道他還活著,一定會想盡辦法,帶著那個冒牌貨一起來殺了他的。

看到周圍情況的男人感覺越來越來不安,已經有不少吃完早餐出來散步的人注意到這邊的情況了,覺得有可疑的人出現的他們已經有人在通知被他繞開的安保。

他繼續用力敲了敲了門,並變著點聲音大聲喊著這個屋子主人的名字:“維什尼亞克!我知道你在裡面,來給我開下門!”

看到保安過來的他,無法在顧著自己隱蔽的原則,向著房屋裡大喊著:“索尼婭!你也在裡面的對吧?聽到回覆我一下!”

安保們見他說出了屋子主人的名字,腳步慢了下來。能認識這些富人名流的一定也是富人,他們不過只是一個拿了不知道比這群富人們一天的奢侈花費低了不知道多少的盧布的安保,沒必要因為得罪這個可能也是名流的人讓它降得更低。

不過就算這樣,他們也還是慢慢的將還在敲門的男人圍了起來,畢竟得罪不得罪是一回事,給他們發工資的人現在還在看著呢。

不過讓他們都鬆了一口氣的是,房門沒多久就開啟了,那個帶著捲髮的青年,房屋的主人出來了。

還沒等捲髮青年說話,敲門的男人就擠進了房子裡。

進去時,他還在屋主人的耳邊輕輕說了一句:“外面這些人就交給你解決了,記得不要提我的名字和身份。”

捲髮青年雖然有些奇怪他今天這是怎麼了,但習慣掩飾的他還是按照男人所說的,找了個理由把安保們打發走了。

捲髮男人掩飾的看了看了門外,大概確認了一下沒有跟著人後關好了門,來到了客廳裡。那裡,剛剛才進來的男人被一個和他穿著同款睡衣的女人堵住了。

女人那本該風情萬種的臉上此刻佈滿寒霜,她語氣極為不善的問道:“奧金涅茲,如果你沒有記憶上次我給你的教訓的話,我可以讓你重新記住它。現在,希望你有一個好的藉口可以平息我們休息的憤怒。”

奧金涅茲臉色有些蒼白,動作都不太能站的穩的說道:“索尼婭,不管你以後怎麼教訓我都行,現在先進去,情況複雜的並不能在這裡說。”

然後他像是站不住一樣的靠在牆上,也讓他面前的的索尼婭和維什尼亞克看到了與他體型不符的衣服下的斑斑血跡。

沙發上,索尼婭皺著眉頭的把奧金涅茲用來固定傷口的透明膠帶撕下,清洗上藥的處理後用紗布綁帶包好。

一旁的維什尼亞克則是將這些清理下來的東西連同帶血的衣服一起丟進壁爐裡焚燬。

“你應該慶幸我在戰場當衛生員時的技術還沒有落下,不然你現在可沒有那麼輕鬆。”索尼婭將工具一一放回醫療箱說道。

“……現在也好不到哪裡去。”面色還是蒼白的奧金涅茲強忍著疼痛說道,“你就不能先給我麻醉劑嗎?”

“好了,撿回命就不錯了。”索尼婭沒有理她,直接問道,“現在和我們說說你是怎麼弄成這樣的,能把你逼成這樣的人還真的是少見啊。”

奧金涅茲忍痛穿上維什尼亞克給他找來的衣服,勉強坐起來,死裡逃生一般的說道:“我猜你們一定沒有看早晨的報紙,不如你們先看看吧。”

他從沒有換下的褲子裡拿出一張皺皺巴巴,不知在哪兒順來的報紙,遞給了離他最近的維什尼亞克。

維什尼亞克接過沾了一點血液的報紙,略微皺著眉展開,等看清頭條位置的標語,卻是直接控制不住情緒的說道:“瓦洛佳死了!”

“什麼?”放回醫療箱的索尼婭滿臉驚訝的問道,湊到維什尼亞克面前,一起看著那份報紙。

“還不止這些。”奧金涅茲虛弱的說道,“如果你們現在用電腦搜尋關於我的資訊,大概會看到一些有趣的新聞。不過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算了,經歷了那種事的我們好像也沒什麼不能接受的了。”

聽到他的話,維什尼亞克拿過一旁桌子上的膝上型電腦,鍵入了幾個單詞,然後他抬起頭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半坐著的奧金涅茲。

知道他在震驚什麼的奧金涅茲對他的表情沒有意外,但卻看到了他伸手向後摸去的動作。

他沒有大聲為自己辯解,而是虛弱的說道:“維什尼亞克,你是唯一贏過我的人,所以我才會來找你。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可以看得出我的真假。”

“收起槍吧,維什尼亞克,這個還在莫斯科的奧金涅茲確實有些不正常。”同樣看到了網頁上報道的索尼婭複雜的說道說道,作為曾經最好的朋友,她確實能感覺到面前的奧金涅茲身上的真實感。

她面色複雜的關掉電腦,語氣聽不出情緒的說道:“說說看吧,你都經歷了些什麼。”

緩了一下,半躺在沙發上的奧金涅茲露出咬牙切齒的表情,面色猙獰的說道:“是布寧!布寧這個老混蛋暗算了我們!我在詐死騙過那個頂替我的冒牌貨之後,先是去了瓦洛佳那裡,然後就看見了他被蒙著白布端了出來。而那個也是取代他的冒牌貨還在那裡假心假意的哭泣……”

因情緒激動傷口蹭出了血的奧金涅茲躺回沙發上,又緩了一會兒說道:“我還在瓦洛佳的房子外面見到了那個混蛋,他在完成了犯罪之後回到現場,估計是看著被自己愚弄的人們恐懼的表情在心裡暗暗愉悅。”

“老實說,我不覺得他要對你……你們動手,需要弄那麼複雜的手段。”維什尼亞克搖了搖頭,說出了自己覺得不對勁的地方。

背靠老闆而做大做強的布寧,在莫斯科可謂是隻手遮天。以他的力量,想要讓他們安靜消失的手段實在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