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路明非也在這裡嗎?怎麼沒看見他。”陳墨瞳打量了一下地下坑洞裡忙碌的專員們和專家們,沒有看見路會長的身影。

她是在上了飛機後才知道路明非的任務變更,轉頭來了這裡的。可是在上面的營地和剛才進來的神殿都沒有看到他的身影,這個看著不大的洞窟,鋪滿電線接入電源點燈後一覽無餘,不像是還有什麼密室的樣子。

“我在大殿那邊還看見了幾個通道,那裡應該還有其他房間,估計是在那裡面吧。”曼斯教授帶來的三人中唯一的男生葉勝說道,在聽說路明非也在這裡時他也很驚訝,要知道在一個月前他還是華夏二線城市的普通高中生而已。

不過想到他們後來在回到學院後看到的路明非被校長們刪減過的觀察報告,以及他在學院內自由一日的表現,就有些理解了。葉勝還有點期待這次路明非的表現,畢竟是難得一見的s級。

東張西望了一會兒的陳墨瞳把懷裡抱著的嬰兒往酒德亞紀手裡一塞:“你先看著他,奶粉尿片這些的也在葉勝的包裡,該放多少你們也知道的吧?”

“等等!”手忙腳亂的的接過嬰兒,酒德亞紀有些慌張的說道,“你這是要去幹什麼?這裡可是不允許亂闖的。”

“找人去唄,還能幹什麼?”陳墨瞳嘻嘻一笑,“放心,哪裡能去哪裡不能去我心裡有底,我就去找人問問。然後他就交給你們了,你們就當提前適應吧。”

臉一下漲紅的酒德亞紀沒能叫住她,抱著有些不配合的嬰兒有點不知所措。

“先給他吃點東西吧,以免他待會不配合。”同樣窘迫的葉勝為化解尷尬掏出了身後揹包裡的保溫瓶和嬰兒的奶瓶,用還不怎麼熟練的動作衝著奶粉,拉著同樣尷尬的酒德亞紀在周圍專員們有些不解的目光下,來到角落裡一個剛好有塊石頭可以坐人的地方。

被姐姐丟下的嬰兒張著嘴伸著小手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在想自己是不是應該哭出來,等看到奶瓶後還是決定等喝完奶之後再哭。

拋開被家族當做示好送來卡塞爾學院的名義上的弟弟,一個人走在走廊裡的陳墨瞳面色沉靜的想著那到那個自稱她父親的人,一想到他居然以斷絕經濟來源逼迫她去做他們認為她該去做的事就有點想笑。

所謂經濟問題從來不是束縛她的籠子,她知道她現在的叛逆在他們眼裡不算什麼,但一想到那個一直如武士俑一樣沉穩的男人在知道自己和風頭正盛的路明非成為朋友後,那一幅驚怒的樣子就讓她心裡一陣痛快。

這讓本就想找個盟友叛逆的她堅持自己的選擇,能讓那個男人如此憤怒的路明非一定有著他不凡的地方,雖說他平常表現的就很不凡。

回想結束,她拉住了一個想要進去的專員,打聽了s級路會長的訊息。

“關於那個地方的傳說居然是真的嗎!而且他還是第二次進入了!”曼斯從這個讓他吃驚好幾個月的訊息中回過神來,不敢相信的向身前當代鍊金術的魁首求證道。

“沒錯,他第一次進入那裡帶出來的東西已經被學院的三個科研部門分掉了,研磨成粉末後運用到了很多鍊金裝置上,取得了非常優異的效果。”副校長點了點頭,“還有,這是諾瑪和校董會也沒有記載的絕密。你也是昂熱的心腹我才告訴你的,這裡的人也都是簽過了保密條例,不會把這些外傳的。”

“明白。”控制了下情緒的曼斯冷靜下來,作為數不多上過副校長課程的人,他比其他人要明白那處地方的意義。

回到剛才的地方,找到一邊正在哄孩子的葉勝和酒德亞紀,但卻沒有看見那個不讓人省心的學生,曼斯微微皺眉:“諾諾去哪兒了?”

讓正在哄著吃完奶不知怎麼的哭起來的嬰兒的酒德亞紀繼續哄著嬰兒,葉勝走向前嚮導師回答道:“她去找她的同學了,那個提前我們來的s級臨時專員是她的同學。”

“讓她回來吧,那個s級並不在外面。”曼斯有些頭疼的捏了捏眼角,他對於這個讓她有些頭疼卻也相當喜歡的學生家庭狀況也是有些瞭解的,也明白她在尋找可以幫助她的人,可以的話他也希望有人可以給她一些幫助。

“要準備開門了,這個小寶貝沒有她在場可不好安慰。”曼斯抱過還在學生懷裡嚎啕大哭的嬰兒,剛才還在大哭的嬰兒安靜了下來,趴在曼斯的肩頭咬著手指。

等葉勝去外面大殿找陳墨瞳,曼斯安慰沒有哄好嬰兒,有些失落的酒德亞紀道:“亞紀你也不用太自責,對所有人都溫柔的你絕對會成為一個好母親的。他只是有些認生而已,等你和她熟絡了之後他一定會很依賴你的。”

讓臉又紅起來的酒德亞紀在原地等待去找人的葉勝,曼斯抱著嬰兒走到被副校長用鍊金術加固過的蓄水壩旁。被鍊金術處理過的蓄水壩讓這本來早已枯竭的河流還保持著流動的狀態,不過河流的規模要比之前還是小了不少。

不過還有兩條巨大的軟水管在原先河道的旁邊放著水,另一頭連線著上面入口旁的水罐車,這樣裝滿水的車輛在入口附近還有很多,是西亞分部分部長在巴格達調過來的。水用盡的的車輛會再次返回首都附近的幼發拉底河,再從那裡運水過來,之前已經放空水的車輛已經返回,等裝滿水後會又回來。

“差不多了可以了。”副校長從蓄水壩上抬起頭來,為防止蓄水壩上的鍊金矩陣對“鑰匙”的能力產生干擾,他剛才在對蓄水壩做些改造。雖說他們一系流傳下來的古籍對“鑰匙”的能力有過一些記載,這些東西應該不會對他造成影響,反之,還可能會被他所利用。但唯有對鍊金術謹慎的副校長,為了防止意外,還是把這些事也考慮進去。

被曼斯抱著的嬰兒有些呆呆的看著寬闊的河道上被人造建築圍起來只能說是水溝的河流,略帶有金意的大眼睛看著河流深處,彷彿下面有什麼東西在吸引他一樣。

“感覺到什麼了嗎?”抱著他的曼斯發現了他的異常,把他交給不知何時來到他身後的紅髮女孩。

陳墨瞳一臉憤懣的接過快要撲過來的嬰兒,她剛才基本對外面大殿的所有人問了路明非的下落,但他們要麼就是直接不說,要麼就是往洞窟裡看一眼就不再理她。

這謎語人一樣的態度讓她差點大罵起來,自幼兒園自認大姐頭開始,就沒有人讓她敢對她用這種態度。好在後面趕來的葉勝把她拉了回來,不然這個刺頭真的敢在這裡惹事。

撲入姐姐懷裡正高興的嬰兒,絲毫沒有注意剛才還在抱著他哄的曼斯正悄悄的拿出一隻細小的注射器,在他趴在姐姐懷裡撒嬌的時候,以及快的速度在嬰兒裸露在外的白嫩胳膊上紮了一下,抽出一著血液。

感覺胳膊上涼了一下的嬰兒回頭看去,剛好看到曼斯教授收起注射器。沒怎麼感到疼痛的他張開嘴想要不要哭出來,就被早有所準備的葉勝塞了一樣東西進到嘴裡。含著奶嘴的嬰兒最終還是沒能哭出來,又趴回姐姐懷裡。

接過酒德亞紀遞過來的特製試管,曼斯均勻的把血液分到試管裡,將其中一個試管裝箱密封好拿給酒德亞紀保管,曼斯拿著另一個試管淌著水來到站在水裡的副校長身旁,將試管遞上:“平常實驗的時候都是隻用一毫升的,這次為防止意外,我多抽了一點用作備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