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頓整個人..整個龍都是懵的。

喂喂喂,為什麼這位姑奶奶會出來啊?

沒錯,來到這裡的人正是上衫繪梨衣,似乎不管是在任何時候,他總是穿著這樣一件紅白相間的巫女服。

微風拂過紅色長髮與軟糯的巫女服,繪梨衣呆呆地看著面前這個黑色怪物,手上還捏著一隻小黃鴨,那是她的朋友。

可是這個黑色怪物呢...應該也是她的朋友才對啊,為什麼會這樣。

繪梨衣也曾經在無盡的黑夜中被梆子聲困擾,那兩兄弟算錯了一件事..赫爾佐格真的是個變態。

他在黑夜裡敲著梆子,不為別的,就是為了讓繪梨衣所恐懼,以便以後自己操縱。

幸虧這個傢伙總算是死了。

而且在這裡旋繞著的聲音,與赫爾佐格所掌握的梆子聲不同,所以並沒有能夠影響到繪梨衣分毫。

路明非終究和他們不一樣,他的身上可能所做的不是腦橋手術,而是另一種。

只是這個問題暫時沒有人發覺。

可繪梨衣還是很心疼這個男孩,就像是看見了很久以前的自己。

她總覺得自己與人世間格格不入,因為自己是個..怪獸一樣的人。

在家族裡,那些侍從和醫生看她的眼神裡都帶有懼怕的意味。

可她明明是個嬌俏的女孩,卻一直被別人當成是怪物。

真傷心。

只是繪梨衣從來不會在意那些人的目光,但是她現在很傷心。

傷心是一種什麼滋味呢?

大概是吃過世界上所有的甜品,都沒辦法換回那美好心情的感覺吧,即使吃一百炒飯也換不回你的男孩。

黑色的怪物抬頭,將目標從諾頓身上轉移到繪梨衣。

他黃金瞳裡已經滿是肅殺的味道,在這一刻的他根本就不記得這是個自己虧欠過的女孩子。

黑色怪物現在就是最原始的野獸,對於危險都是天生的。

諾頓是較大的威脅,她無疑也是。

可是真奇怪啊,繪梨衣的眼神能讓黑色怪物有一種無比熟悉的感覺,使他滿是滄瀾的心裡多了些許波動。

很可惜,怪物是沒有心的。面對這種朝天而用的聲音,他只想撕碎所有甚至是撕碎這女孩。

於是他就真的這麼做了,巨大的翼翅震動。

黑色怪物就此消失在原地,一瞬間就出現在繪梨衣面前。

他們近乎是面對面的貼著,速度快到無法用人類的眼睛所捕捉到。

繪梨衣仍然是呆呆的,只是手臂卻有了動作,似乎是要從寬大的袖口處伸出什麼東西。

怪物撥出的氣息落在她完美無缺的臉蛋上,甚至微微有著灼燒之痛。

諾頓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幕,路明非一旦被動進入到覺醒的狀態以後,簡直他媽的可以使用幾個字來形容。

六親不認!

糟了糟了,一萬個糟糕了,一萬個完蛋了。

姑奶奶,你喜歡的男孩子已經變成怪物了,他現在變成這樣子,就算是見到他老爸也會把他老爸撕碎吧,更不要說現在了。

諾頓在心裡瘋狂吶喊。

雖然這傢伙沒有老爸。

一切好像都要來不及了。

諾頓強撐著,停止了自己身上的自我修復,鱗甲上滿是碎裂的痕跡。

「哥哥,已經差不多了。」康斯坦丁在魂靈裡和他溝通,「那群傢伙,除了我打死的以外..不知道為什麼撤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