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在之前讚歎著,說這幾乎是不可能的奇蹟,明明這位年老屠龍者的生命跡象已經瀕危到了極點,卻還是那樣倔強的活著。

「換做是其他人受到這種致命傷,即使是有著一萬個醫生和最新的裝置在旁邊救治,你們也早就可以著手準備葬禮了。」

醫生原話是這樣的。

他第二次從地獄裡爬出來..這件事當然有著至尊的旨意,也因為他心中那團復仇之野火。

昂熱還沒能為他曾經的友人們報仇,他怎能倒下?

是純血龍類們又如何?它們不過是隻敢躲在陰影裡的傢伙。

不要忘記了,現在是科技時代。

昂熱從不服輸。

「這種味道讓我想起梅涅克。」躺在病床上的昂熱動彈不得,卻還能開口說話。

守夜人「噸噸」地喝了兩口酒,病床上留下一點痕跡。

他用厚重的大手抹了抹嘴巴。

「媽的,怎麼老是提到梅涅克?昂熱你..」說到這,守夜人遲疑了一下。

「你不會真的和梅涅克是那種..關係吧?」

昂熱對自己這位老夥計的「頑皮」早已瞭然入心。

好吧,從某種程度來講。他們的脫線幾乎在同一級別。

他虛弱地笑笑:「老夥計你總是這樣。」

他們之間的默契確實不錯,畢竟都是一個年紀的人。

沒有所謂的代溝。

他要屠龍,那他的老夥計就用高超鍊金術打造一切有關於屠龍的東西..事情就是那麼簡單。

守夜人也哼了一聲:「你和我說的大部分事情..不是初代獅心會就是梅涅克。不過確實,已經沒有人願意真正傾聽你的話,那些學生們不到年紀是無法理解的。就像...反正那些年輕人肯定是不會懂的。」

守夜人在後面說了個特別經典的美國笑話,就連昂熱自己都沒懂這是什麼意思。

可這並不妨礙昂熱露出微笑。

昂熱輕聲說:「我們最初一起創立初代獅心會的時候,他經常和我一起喝酒,然後聊著聊著鵝肝就剩最後一份的時候,他就會和我聊一些很有意思的話題。」

梅涅克·卡塞爾是個下廚的好手,最擅長做鵝肝。

昂熱最初剛進劍橋讀書的時候,拿的是獎學金,沒什麼錢。有一些閒錢後,就會去定做一些不錯的衣服..以此來吸引女生。

儘管他因此會捱餓,但還是樂此不疲。

校長花花公子的性格算是天生的。

梅涅克當時是昂熱的師兄,又是個細心的傢伙,常常邀請他來家裡一起吃飯。

「令我印象最深刻的是那次話題。」昂熱說,「如果有一天遇到我們遇到龍王對面,死到最後一個人的時候得趕緊跑,不然全部死光了..就沒有人能繼承獅心會的靈魂了。」

他重複著昔日好友的話語,彷彿一人分飾多角。

「那麼誰該活下來呢?」

「哦,我還是蠻想活下來的,不過我覺得昂熱活下來比較好。他是個討女人喜歡的傢伙啊,基因學上說過討女人喜歡的傢伙都是基因比較好的,他有潛力成為一個牛逼轟轟的花花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