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失去力氣,徹底氣絕。

夜光照射在他身體的血窟窿上,異常可怖。

直到第二天一早,嬰兒的母親才從昏睡中醒來,抬眼看向簡陋的搖籃,卻發現孩子消失不見。

她驚叫著從房間裡衝出來,卻看到院子裡的丈夫,已經形如枯槁。

大理寺。

付凌天重重得拍了一下面前的案几:“這已經是近日來第三起嬰兒失蹤案,這一次,竟然連帶著死了一個成年人!到底有沒有查出什麼所以然來!”

因為起這個案子是大理寺少卿張沛負責的,他低著頭,斜眼看身邊對自己嗤之以鼻的眾人,隨後才抬腳上前。

“付大人,且再給我一些時日,我定能......”

張沛的聲音聽起來一點底氣都沒有。

付凌天冷哼一聲,之前張家公子的案子還沒有結,這次又來一個嬰兒失蹤案,你們......

一旁一直都沒有說話的的司楊廷低頭上前一步,站在張沛的身旁:“付大人。”

因為司家千金歸家的事,司楊廷請了幾日的假,今日才剛剛回來。

雖說司楊廷是付凌天看著長大的,但是最近,每每看到司楊廷,付凌天仍是心頭髮憷。

不知為何,總覺得近日的案子,一旦牽扯上司家這對兄弟,就難辦得出奇。

司楊廷見付凌天沒有吭聲,便繼續說道:“付大人,犯罪現場,我早上來大理寺前自己去看過了。”

話說到此處,所有人都詫異得看向司楊廷。

照常理,這個案子是張沛負責的,原本兩人平日裡就很不對付,現下,司楊廷的做法完全有搶功勞的嫌疑。

張沛橫眉冷對:“司楊廷你什麼意思?之前你的案子,我可從來沒有不請自來過。”

司楊廷白了張沛一眼,經過這些許事,司楊廷已經比以前成熟了許多。

他卻並未理會張沛,而是直接看向付凌天:“付大人,我之所以去看現場,是因為我聽說,那家死者的死法奇特,似乎與畫師榮雲鶴的死法幾乎相同。”

因仵作已經做了屍檢,本來從屍體上就能看出極其雷同之地,加上細節檢查,發現不僅僅與畫師榮雲鶴的死法相同,也與付凌天家中家丁的死法相同。

照這樣看起來,其實兩個案子,幾乎可以歸於一個案子去查。

付凌天緊鎖著眉頭:“與何發現?”

“付大人!”張沛不滿。

付凌天對張沛擺擺手,看向司楊廷。

司楊廷繼續道:“既然之前的案子已經交於張沛接手,按說我不該參與,但整件事與家兄有關聯,故而......抱歉,還請付大人能讓我配合張大人一同調查。”

司楊廷這一席話,讓在場的人都大為驚訝,這哪裡是司楊廷平日的做法。

要麼,就是司楊廷變了性子,要麼,就是他另有所圖。

張沛冷笑一聲:“你想怎麼查?”

司楊廷對張沛恭敬的笑笑:“還請張大人擇日,與我一同去趟平康里。”

“胡言亂語!”付凌天大怒。

場內頓時傳來眾人小聲討論的聲音,大家看向司楊廷的眼神也有些異樣。

張沛嘲笑的模樣,卻不回應。

司楊廷繼續說道:“這個案子並不是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需要從長計議。”

張沛道:“從長計議?等下去的話,誰知道會不會再出現嬰兒失竊案!說起來,你妹妹當年也是走失了的,家人走失的痛苦,你們司家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吧?”

張沛說話不留情面,毫不在意司楊廷的感受。

原以為司楊廷會生氣,卻見他輕笑道:“說起來,這個案子讓張大人與我一同去一樣平康里,正是因為家妹的原因。”

眾人不語,等待著司楊廷說下去。

司楊廷對付凌天拱手,繼續說道:“付大人,雖然大家都不提起,但我想,眾人都知道,家妹司宛箬,是近期從平康里逃出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