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長安·花祭 48 嬰兒煞氣(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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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愷眼神一冷,向後退去半步,做攻擊狀,看著漸漸圍過來的那群小人兒:“江祭臣!”
阿寧一頓,笑出聲來:“倘若你今日能脫離這監牢......但是我想......這希望恐怕很是渺茫。”
話音剛落,所有的嬰兒怨一股腦的化作一團黑氣,衝向拓跋愷的方向。
夜色下。
長安城內,一處沉睡中的院落,傳來低聲哭泣的聲音。
天空中飄蕩著一個小小的光斑,一閃身,便穿越破舊的大門,越入院內。
眼見一婦人坐在院子中,蓬頭垢面,眼神空洞,那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丟了兒子,又死了丈夫的婦人。
那婦人低低吟唱著一首從不曾聽過的歌謠,身體搖晃著,一會兒像是在哭,一會兒又像是在笑。
婦人的懷中所抱的,不過是一團嬰兒的棉被罷了,但婦人像是在看著懷中嬰兒一般,笑容寵溺而溫柔。
“我兒乖,乖乖睡,睡醒覺覺去看戲,唱大戲,看大戲,一晃眼間成大器......”
院中光斑像是聽懂了婦人口中喃喃的歌謠,向婦人方向飛去,最終停留在婦人的眼前。
滿臉垂淚的婦人感覺到那亮晶晶的氣息,停下口中呢喃的歌謠,抬眼望去,那光斑就在眼前。
婦人猛地起身,神志甦醒一般,忘記了哭泣:“我兒......回來了?”
婦人向光斑靠近過來,那光斑就在原地一動不動。
婦人向光斑深處一隻手去,那光斑便慢慢落在婦人的手上,那麼輕柔。
婦人笑了:“我兒,真的......是你嗎?”
眼前的光斑突然從婦人的手心一躍而起,重新飛躍到空中,在月色的照射下,漸漸顯出原形來。
那是一個沒有牙齒,卻血肉模糊的影子,口中還發出聽不懂的嘶嘶聲。
婦人卻並不害怕,流著淚,輕言輕語得靠近:“我兒別怕,我來了......母親來了......”
婦人剛要靠近你嬰兒,身後突然傳來聲音,一柄軟劍直直的刺向嬰兒的冤魂。
婦人下意識地用自己的身體去阻擋軟劍的侵襲。
那嬰兒冤魂也像是感受到殺氣,顯露出一副可怕的模樣,張著大嘴,發出刺耳的叫聲。
那軟劍瞬間收手,轉移了方向,以免刺傷婦人。
軟劍的背後,江祭臣一襲白衣,站在黑暗的院落中,目光如炬,眯著眼看向婦人和她背後的怨靈。
“不要靠近我兒子!”婦人用身體將那團血肉模糊護在身後。
江祭臣情緒絲毫不亂:“他已經不是你兒子了。”
那怨靈咧著嘴,像是在掙扎著。
江祭臣低下頭,向婦人的方向衝去,同時,手中的軟劍重新舉起。
婦人用自己的身體護住怨靈:“不管它是什麼,在我心裡,它都是我的兒子,你不懂,你也不會懂,這就是一個母親的心!”
江祭臣的軟劍已經靠近了那團血肉模糊,卻是生生停下,看著婦人淚水縱橫的樣子。
“你知道他今夜為何會出現在這裡嗎?”江祭臣緊鎖著眉峰。
婦人緊緊抱住那團肉,痛苦得搖著頭:“它回來便好,無論它想要什麼,只要它回來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