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鬥路上。

兩人一路偷偷跟著男人。

健壯黝黑的男人快步行走著,周圍人來人往,卻沒有一個人與男人說話。

如此,更是驗證了男人新參者的身份。

江祭臣轉頭與司楊廷對視一眼,點頭。

「沒人認識他,也就是說,他來這裡時間不久。」司楊廷眼神犀利得盯著語遠去的男人。

江祭臣點頭:「他左顧右盼的樣子,好像是在尋找是否有人跟著他。」

「也就是說,他現在要去某處,是一個不願意被人看到的地方。」司楊廷說話的時候,神秘兮兮得。

江祭臣平靜得說道:「而且,如果沒猜錯的話,他應該還有同夥。」

眼看著男人就要轉彎離開,消失在視線中。

兩人準備起身繼續跟上去。

「為什麼?」

兩人的身後突然冒出另一個聲音。

兩人皆是嚇了一跳。

司楊廷驚叫一聲,一拳打向身後,拳頭落下,柔軟而虛弱。

身後傳來一陣重重得咳嗽聲:「哎喲喂,我的小祖宗,可是要了我的老命了!」

江祭臣看清了身後的人,慌忙上前扶住對方。

「章先生,有禮。」

司楊廷一看,這拳頭竟然打到了章安達的身上,也是一驚,連忙道歉:「對不住啊章先生,我是沒看到,真的是對不住啊。」

因為江祭臣的關係,司楊廷對章安達也十分客氣。

其實起初的時候,司楊廷並不認為這個瘦小的老頭子有多厲害,小時候,特別是章安達剛剛被招入大理寺成為仵作的時候,司楊廷每每到大理寺,只要見到這瘦小老頭,便想要戲弄他。

為什麼喜歡戲弄章安達?

用司楊廷的話來說,就是因為章安達好欺負唄。

他們家世代做著殯葬事業,到他這一代,才能有了點緣分,跟官府打上交道,說來,也算是光耀門楣。

因為一般做殯葬行業的,通常三代都不能參加科舉考試,所以想要做官,想都別想。

再加上殯葬業雖然辛苦,卻並不是那麼能賺到多少錢的。

章家世代都做著這事兒,往後便也世代很難為官的。

章安達收起剛剛痛苦的樣子,笑呵呵得看著司楊廷:「嚇到了?沒事沒事,我要是還經不起你這一拳頭,也就不配跟著付大人檢驗屍體了。」

江祭臣問道:「章先生怎麼在此處?我記得您家住得似乎離大理寺不太遠。」

章安達笑笑:「是啊,這不是想著,到四處檢視一二,說不定能有些關於死者生前的線索。」

「生前?」司楊廷問道。

章安達笑道:「晚上我會在大理寺的驗屍間裡做活兒,你們要不要來?」

「要要要!」司楊廷高興得嚷嚷著。

江祭臣對章安達拱手道:「付大人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