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彧唇角一揚,向後退去:「是你讓我告訴你們,阿清在哪的,我為你們開路,你們反倒不樂意了?」

江祭臣眯著眼睛盯著王子彧:「為什麼?」

王子彧答道:「就像你說的,她不止是你的姐姐,也是我的姐姐,雖然我與你之間並不關係。」

江祭臣冷眼從王子彧身上收回視線,走到甬道邊緣,不假思索得朝著甬道深處跳去。

王子彧站在上端,望著江祭臣消失在夜幕中的身影,抿著嘴搖頭:「可惜啊......你們只怕會有去無回,」他聳聳肩,「反正我說到做到。」

說罷,他抬手將案几上的小按鈕按下,甬道的入口重新關閉。

甬道之下。

江祭臣穩穩得落在地面上,觀察四周,有陰暗的雜草叢生,周圍的牆壁都是石頭做的,經過常年的陰冷潮溼,摸上去有些滑膩。

但眼前,並沒有付凌天的蹤跡。

江祭臣眼前一片黑暗,只有微弱的光從甬道之上照射下來,他每走一步,都能聽得見自己的腳步聲。

「付大人?!」江祭臣輕聲叫著付凌天。

耳邊卻只傳來自己聲音的回聲,沒有人回應。

遠處,有滴滴答答的水滴聲,回聲很大。

這說明,這條甬道的背後,空間也會比較大。

江祭臣仰頭向上看去,想要原路返回,恐怕已經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他抿著嘴,一步一步得向前走去。

一直走到一處岔路口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兩條不同方向的路,每條路都是一條在黑暗中看不到盡頭的樓梯。

那樓梯像是被人精心打磨過的,雖然因為常年無人行走而顯得陳舊。

「付大人,能聽到我說話嗎?」

江祭臣又嘗試著叫出聲音來,但周圍能聽到的仍然只有他自己的回聲。

江祭臣思索著,抬眼看到兩條樓梯處,有一邊能看出牆上殘留下一道血色的手指印。

他上前,用手輕輕摸了一下,發現那血印子還沒有乾透。

江祭臣略微思索一瞬,便抬腳朝著額有血印子的那條路的方向走去。

眼前越來越深,越來越黑。

每一步都像是在邁向無盡的深淵。

黑暗中,傳來一陣呼吸聲,同時,伴隨著一陣鐵鏈碰撞的聲音。

「誰?」江祭臣警惕得弓著身子,手已經按住了腰間的軟劍。

鐵鏈的聲音越來越響,像是在朝著江祭臣的方向而來。

江祭臣快走兩步,從樓梯上下來,用腳試探著,面前的道路上都是平路。

遠處而來的腳步聲越來越多,就像是無數聚集在一起,行走不便的乾屍。

江祭臣全身緊繃,慢慢後退幾步,手指觸碰到牆面一處機關。

瞬間,眼前亮起火把。

火把的照應下,一群衣衫襤褸的女人被拴在一根又一根的石柱上。

她們眼神迷離,全身上下都是傷痕。

而在他們身後不遠處的牢籠裡,臭氣熏天,一群剛剛出聲小豬幼崽,正在乾草之上拱著鼻子,因為驚嚇而發出陣陣嘶鳴聲。

而在甬道的另一頭,有快步跑來的腳步聲。

「什麼人!」

從聲音聽上去,來人不在少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