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開始了。」付凌天冷冷說道。

那個大箱子被放在馬車上後,兩名家丁跟著上車。

「走!」付凌天準備起身

,卻被江祭臣攔住。

「不對,這巷子的重量不對。」江祭臣自此看著馬車被箱子重量壓下來的痕跡,繼續說道,「阿清不過是個十二歲的女孩,不會這麼重,剛才抬箱子出來的那兩個家丁,膝蓋明顯彎著,也就是說,他們用了很大的力氣,而箱子被放在馬車上的時候,馬車明顯晃動了幾下,馬也因為重量而向後退去兩步。」

付凌天望著江祭臣:「也有可能是為了掩人耳目,不能輕易下結論。」

江祭臣點頭:「付大人,我們兵分兩路。」

話音剛落,只見那兩名家丁,四下張望無人後,抽動馬車的韁繩,準備離開。

付凌天會意點頭:「好!我去跟這輛馬車,你繼續守在這裡!」

付凌天遙望著遠去的馬車,對夜空吹了一聲口哨,那匹棗紅色的駿馬踏著夜色而來。

付凌天回頭看著江祭臣:「你自己小心!」

江祭臣點頭:「付大人也小心。」

夜色下,兩人分開,影子拉遠。

月亮越升越高,但張家府邸始終沒有任何動靜。

江祭臣蜷縮在角落裡,眼神凌厲。

周圍有蟲子的鳴叫聲,夜風已經開始變冷。

長安城的冬季不遠了。

夜霧中,一輛馬車賓士而來。

江祭臣聽到動靜,打起精神來。

只見那馬車穩穩地停在了張沛府邸的門口,車上只有一個車伕,那車伕的打扮卻並不普通。

江祭臣仔細觀察那車伕,是他見過的人。

「王家的家丁!」江祭臣輕聲說道。

那家丁下車,輕輕得扣響了張沛府上大門。

門很快從裡面被開啟,就像是一直在等待著這個人的到來一般,那人進門的時候,還回頭四下檢視一番。

江祭臣咬著下唇,躍身而起,衝到馬車旁邊。

很快,門內傳來走路的聲音和小聲說話的聲音。

江祭臣一頓,身體後仰,鑽進了馬車的車底,雙手和雙腳緊緊鉗住馬車梁。

很快,有人從裡面出來,從江祭臣的角度,只能看到那些人的鞋子,但能明顯看得出,其中有一人便是張沛。

江祭臣心想:「是了,終於等到你了。」

從馬車的車底,能看到張沛的手中,還抱著一個人,那人的鞋面兒上,少了一朵絨花。

江祭臣攥著馬車徹底橫樑的手緊了緊,緊咬著牙:「張沛!」

夜色下,一聲鞭子抽打在馬背上,馬向前跑去,傳來滴滴噠噠的聲音。

江祭臣的身體懸空在馬車底部。

此刻,他與阿清的距離很近,但是,卻無法救她。

馬車內,阿清昏迷著,口中被塞了白色手帕,手腳都被捆綁了起來。

張沛坐在阿清的對面,抿著嘴看阿清,不住的搖頭:「別怪我狠心,要怪,只能怪你生在王家,卻不算是王家的人。」

說著話,張沛轉頭看向手邊的紅木盒子。

盒子裡裝著的,正是阿清白天的時候送到他府上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