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站在一旁,皺著眉頭。

「付大人,你們兩個看夠了沒有?」

江祭臣和付凌天就像是沒有聽見一般,仍然戴著羊皮手套研究著什麼,看到某些細節的時候,兩人會抬頭對視點頭。

雖未言語,但相互之間就像是對對方的話心領神會。

「喂!」仵作大聲喊道。

兩人一頓,慢慢從屍體上方抬起頭,但身體卻並沒有直立起來。

仵作乾咳一聲:「那個.......付大人,按常理,您現在是不能進這裡來的,您還在停職階段,從昨晚到現在,我一直陪著,眼看現在已經......」

仵作說著話,抬手指著窗外。

天已大亮。

「您看,天都這麼亮了,一會兒張大人恐怕還會帶人來,若是被發現了,我這邊也不好交代,您說呢?」

付凌天戴著羊皮手套的手,撓了撓頭髮,另一隻手拍了拍江祭臣的肩膀,示意江祭臣別看了。

江祭臣也順從得抬起身體,臉色雖冷,但仍然對仵作鞠躬。

付凌天干笑兩聲:「這些年的老朋友了,還是得謝謝你讓我帶人進來看屍體,我記得咱們好像是同一年進的大理寺,是吧?」

仵作嘆口氣:「趕緊走吧,別讓我丟了這份差事,我便多謝你。」

「好好好,我這就走。」付凌天

一邊說著,對江祭臣揮揮手。

江祭臣會意跟上。

兩人還沒走出幾步,便聽到張沛的聲音傳來。

「喲,這誰啊,看著眼熟得很。」

江祭臣抬眼,正好看到張沛笑眯眯得望著自己的臉。

「張大人。」江祭臣主動拱手。

「乖,跟著付凌天來查案子?」

張沛說話的口氣,讓江祭臣厭惡。

「是。」江祭臣回答道。

付凌天上前一步,擋在江祭臣的身前:「張大人,他不過是個孩子,有什麼話你跟我說。」

張沛冷笑:「跟你說?那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根本就不算是大理寺的人,你現在的舉動,我隨時可以讓人把你們兩個抓起來關進大牢!」

說著,抬手指著仵作:「還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