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祭臣的聲音聽起來,卻像是在很遠的地方。

眼前,江祭臣的軟劍已經刺入付凌天的頭,血流如注。

付凌天痛苦得閉著眼睛,努力集中精神,用自己的意志力去控制意念。

很快,疼痛感開始消失。

付凌天的精神開始逐漸清晰起來,周身的嘈雜也開始逐漸消失。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見江祭臣正蹲在他的身側。

而他一個人,躺在空曠而黑暗的夜色之中。

付凌天猛地抽出腰間的佩劍,將劍架在江祭臣的脖子上:「你到底是誰?!」

江祭臣並沒有害怕,而是輕輕得笑出來:「您出來了,便好。」

說完,江祭臣的身影如同幻影一般,消失在付凌天的眼前。

付凌天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發現剛剛只不過是一場夢中夢,眼前,仍是一處亮著紅色燈籠的酒肆,而在他的

身後,跟隨他出來巡視的幾名侍衛,已經全部倒在地上。

紅色的血水流淌了滿地。

而他們的頭,都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付凌天低頭再去看自己手中的劍,發現自己的劍頭上,沾滿了血色。

他幾乎站不穩:「是我......」

身後,傳來一陣嬌笑聲:「是啊,還得謝謝你,幫我處理了這些人的元神,而現在......」

付凌天扭頭,看到身後的赤蛇阿寧,她的手鉗住江祭臣的脖子:「該你們了。」

江祭臣的手,在底下對著付凌天做著一個只有大理寺的人才會明白的手勢,這手勢的意思,是攻破的意思。

付凌天用詫異得目光看著眼前這個七歲的孩子,這個孩子,遠比自己所想象的,還要神秘。

江祭臣對付凌天點點頭,同時又做了一個大理寺的人才會懂得的「配合」手勢。

付凌天收回視線,輕輕點頭。

江祭臣的手指開始「三、二、一」倒計時。

在江祭臣的手指數完了三的時候,付凌天從地上一躍而起,朝著江祭臣和赤蛇阿寧的方向而去。

就在阿寧見狀,精神鬆散的剎那,江祭臣身體瞬間用力,便抽離了阿寧鉗住自己的脖子。

兩人齊頭並進,朝著阿寧的方向衝了過去。

一大一小兩個身影,手中的兩把劍,在夜空中劃過一道冷光。

赤蛇阿寧一驚,遁形於夜空之中。

一抹金紅色,逐漸順著深巷逃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