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凌天一個人在前面走著,江祭臣低著頭,悄然無息得跟在他的身後。

屋內,阿清見到付凌天,禮貌躬身作揖:“付大人。”

付凌天點頭笑笑:“有陣子不見,阿清倒是出落得更標緻了。”

“付大人說笑了,進來說話。”阿清瞟一眼跟在付凌天身後的江祭臣,對江祭臣笑笑,便收回了視線。

三人對坐在矮桌前,阿清幫付凌天斟茶。

江祭臣一眼不眨得望著付凌天,眼中都是敬仰。

“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我們見過嗎?”付凌天輕釦一口茶,問江祭臣。

江祭臣搖著頭:“我見過您,但您沒見過我。”

“哦?”看一眼阿清,“剛聽阿清說,是你在城門前救了王公子?剛剛險些將你當成了賊人,怎的不早說?可傷到你了?”

江祭臣垂下頭,繼續搖頭:“沒有。”

付大人想說什麼,卻像是有些遲疑。

阿清明白付凌天的意思,再為付凌天斟茶:“付大人放心,他是自家人,就是我一直拜託您幫我尋找的那個人。”

付凌天似明白阿清的意思,但不確定。

阿清對付凌天點點頭。

付凌天驚訝得望著江祭臣:“你就是.......江奴的.......”

江祭臣詫異得看著付凌天:“您怎麼會認得母親?”他轉眼看向阿清。

從眼神中,他幾乎已經相信了阿清的話,當然,也基於眼前付凌天的出現,這個證人太有說服力了。

畢竟他是百姓們都敬仰的鐵面無私的大理寺少卿付凌天。

百姓口中的好官。

付凌天伸手扶住江祭臣的頭,來回檢視著,不覺激動起來:“好!好!都長這麼大了!”

江祭臣倔強得推開付凌天:“您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如果按照阿清姐姐剛才所說,母親不過是王家的舞姬,又怎麼會與您這樣的人相識?情理不通!”

付凌天聽罷,哈哈大笑起來:“好小子!將來若有機會,我定想辦法讓你留在我身邊,說不定,以後可以跟著我推理些難纏的案情,好!!”

江祭臣不解付凌天為何見到自己如此激動,但見阿清和付凌天似乎都不願意多說,便也不再多問。

阿清率先轉換了話題:“付大人,不知今日來,所為何事?”

付凌天收起剛剛激動的神色,便不再看向江祭臣,而是抬眼看向阿清:“近日不太平,王大人恐怕要出事。”

阿清一頓:“如何?”

付凌天低一下頭,握著腰間的佩劍:“有匿名人舉報,王大人私藏貢品,貪汙受賄。”

阿清全身的力氣像是被抽離一樣,臉色發白:“會如何?”

付凌天嘆口氣:“目前證物並未找到,但.......”

阿清正了正身子:“倘若......他身敗名裂的話,我能不能遠離這裡,帶著祭一起離開。”

付凌天思索著:“若是重罪,恐怕株連.......”

阿清打斷付凌天的話:“我從不曾當他是父親,他也從未當我是女兒。”

付凌天垂眼不語。

阿清真起身:“倘若我能幫大理寺找到證據呢?”

“你?”付凌天詫異得望著阿清。

江祭臣來回望著對面的兩人。

眼前的阿清,是一個多麼憎恨自己父親的人,竟然想要親手將他推入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