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要找到的人,是村長。

之前向嬋兒要過糖的小女孩突然出現在江祭臣的面前,張開雙臂,攔住了江祭臣的去路。

江祭臣慌忙停下奔跑的腳步,以免撞到小女孩。

而小女孩一臉嚴肅,像是根本就不怕江祭臣會撞到自己一般。

江祭臣低頭看著小女孩:“我要去找村長,你知道他在哪裡嗎?”

小女孩不說話,只是對著江祭臣搖搖頭,但張開的雙手卻始終沒有放下。

江祭臣伸手摸了摸小女孩的頭:“既然嬋兒姐姐找到我,我就要幫她到底。”

小女孩終於開口:“就算找到兇手又能怎麼樣?能改變什麼呢?”

江祭臣的心狠狠疼了一下。

小女孩繼續說話,就像個小大人一樣:“如果你不醒來,就會永遠陷入,越陷越深,你明明已經知道,為什麼還要一意孤行?”

江祭臣淺淺得笑了:“我就是在自救,從我被認定為兇手的那一刻,我就已經無法置身事外。”

說罷,江祭臣低頭望著小女孩,眼神中帶著詢問。

小女孩低頭,抿著嘴,一隻手指向村口一處獨立存在的房子。

那房子看上去有些年份,牆皮脫落嚴重。

“多謝!”江祭臣抬腳就要朝著那房子而去。

小女孩在背後抓住了江祭臣的手,睜著大大的眼睛望著江祭臣。

江祭臣抬手拍了拍小女孩的手背,那雙手,冰冷刺骨。

小女孩慢慢鬆開了江祭臣的手。

江祭臣抬腳離開,小女孩一直在背後看著江祭臣,一直到江祭臣站在了那房子的門前。

小女孩收回視線,默默地向村落深處走去,最終消失在村落的拐角處。

江祭臣站定在原地,眼前的大門,看上去沉重而陳舊,門上,有嚴重的火燃燒過的痕跡,卻無人整修過。

他深吸一口氣,抬手推開了那扇大門。

屋裡坐滿了人,在江祭臣推開門的一瞬間,屋裡所有人的都轉頭看向江祭臣,就好像從這一刻開始,這些人才開始活動起來。

人群的背後,嬋兒被人壓著肩膀,像罪人一樣,接受著眾人的審判。

村長看到江祭臣的身影,輕咳一聲:“你已經洗脫嫌疑了,兇手就是嬋兒,你這個外鄉人,可以走了。”

嬋兒低著頭,她用力掙扎著:“放開我!不是我!你們這群騙子!你們這群沒有人性的騙子!都是騙局!騙局!”

江祭臣眯著眼睛,走近屋內,身後的大門,被兩個村民重重得關上。

整個屋子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桌臺上的燭火亮起來,照得整個屋子昏暗而恍惚。

江祭臣將手中的面具和獸眼寶石扔在眾人面前的地上:“有沒有人可以解釋一下,這是什麼?!”

眾人的視線,落在地上的兩樣東西上。

有人在小聲揣測著,有人已經將視線落在了村長的身上。

“你什麼意思?”村長有明顯的緊張。

江祭臣上前一步,站在眾人的中央:“有沒有人認得這張面具?”

一個年輕人小聲說道:“這面具,不是......村長兒子的面具嗎?”

年輕人身邊的人用手肘懟了懟年輕人,年輕人這才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