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祭臣直起身來,不卑不亢:“大人,隱秘隊的事,對方恐怕也已經察覺,還請大人萬分當心。”

“就算你不願告知我太多,且告訴我,西域神女與這件事是不是有關係?”付凌天問得直接。

“有!但我沒有證據。”江祭臣毫不含糊,“加之這條帕子,我想,我會去平康里一查究竟。”

付凌天不解:“平康里?西域神女與平康里有關?”

“草民已說,草民並沒有證據,還請付大人再多給些時日。”江祭臣畢恭畢敬。

門外小廝跑進門來,看一眼江祭臣:“大人!門外有人尋他。”

付凌天不解:“誰?江祭臣?”

小廝點頭:“司楊廷大人來尋江祭臣。”

付凌天笑出聲來:“真是越來越......當我這裡是什麼地方。”

江祭臣低著頭:“想來,司大人也一直在偷偷跟蹤草民。”

付凌天厭棄得擺手:“去去去!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江祭臣拱手:“草民告退......”

付凌天見江祭臣就要離開,又叫住:“江祭臣!”

江祭臣回眼看著付凌天,表情冷漠。

付凌天恢復平日神色:“這件事上,我是信你的,切不可讓我失望。”

江祭臣點頭,退出門去。

付凌天深深得看著離去的江祭臣,輕聲唸叨著:“江祭臣,你到底是誰?”

江祭臣走出去的時候,見司楊廷正焦急得站在前院,看到江祭臣出來,司楊廷忙迎上來。

江祭臣先開口:“跟蹤我都跟蹤到這裡來了?我今日有事要跟付大人的家丁談,有事明日再說。”

司楊廷見江祭臣要走,一把抓住江祭臣的胳膊:“阿箬回來了。”

江祭臣身體一頓,腦子一片混亂,回過頭去看著司楊廷:“你說誰?”

司楊廷的手依然沒有送開江祭臣的袖子:“阿箬,阿箬可能回來了。”

其實當日,江祭臣之所以可以留在司家生長,起因就是因為江祭臣不知為何,手中拿著一隻走丟了的司宛箬的虎頭鞋。

雖然江祭臣並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雖然直到現在,江祭臣依然不知道這個叫阿箬的女孩跟自己之間到底有何淵源。

但他的人生的新開始,便是由這個叫阿箬的女孩開始的。

“確定嗎?”江祭臣的聲音有些顫抖。

司楊廷搖搖頭:“不確定,但.......基本能確定。”

江祭臣有些恍惚,淡淡稱:“找了這些年的人......終於是回來了......她現在哪裡?......”

司楊廷緊緊抓著江祭臣的袖子依舊沒有鬆開,他眼神中有些慌張。

“怎麼了?”江祭臣反手拍了拍司楊廷的頭,就像小時候一樣,淡淡的笑了。

司楊廷甩甩頭,將江祭臣的手從自己的頭上甩掉:“我總覺得有些蹊蹺,昨夜吏部尚書王大人和他家的公子一起來家裡,說阿箬被他們救回,現在正在王家養病。”

江祭臣冷冷得眯著眼睛:“王子彧?”

司楊廷點頭:“你是知道的,王子彧在長安城內,是人人誇讚的謙謙公子,但我總覺得他為人虛假,總覺得這件事與他牽扯上關係,心中便不踏實。”

“何時去見阿箬?阿箬病可好了?”江祭臣問道。

司楊廷慢慢鬆開江祭臣的袖子:“原本王大人稱,只要我們爹答應阿箬與王子彧的婚事,便將阿箬送回來,可是......”

“如何?”江祭臣皺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