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死了一名家丁。”

付凌天不覺一驚,眯著眼:“人呢?”

眾人帶著付凌天來到前院。

滿身是血,已經死去的家丁正躺在角落,心口處是一個巨大的血窟窿。

付凌天一語不發,低身檢視家丁的屍體。

一名護衛上前:“我們先聽到這名家丁的嘶喊聲,等我們到院中的時候,發現他已經死了。”

付凌天看著家丁屍體上的傷口,傷口很深,一招致命:“可還看到其他什麼人?”

“沒有。”

付凌天拳頭緊握,想起赤蛇在臨走前說起的話,他全身的血液都開始沸騰起來。

“你們且去吧,好生安頓他,吩咐下去,家人多給些銀錢。”付凌天說話時候,面無表情。

但熟悉他的護衛們都知道,付凌天心中有了大事。

一陣嘈雜的人聲在眾人身後響起。

護衛們轉身,只見一名大理寺的護衛手中拿著一張圖匆匆趕來。

“付大人!”

大理寺護衛說著話,將手中的圖紙交給付凌天,“不知怎的,畫師榮雲鶴突然拿著側寫畫像來大理寺,說此人正是兇手!”

付凌天自然察覺到事出蹊蹺,他一邊開啟畫卷,一邊問道:“大概什麼時辰送來的?”

“約莫二更左右。”大理寺護衛說著話的時候,心下也察覺到蹊蹺來。

付凌天看著畫卷中的人,不覺睜大了眼睛。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江祭臣。

畫作清晰且具體到連江祭臣眼瞼下方的淚痣都清清楚楚。

付凌天不覺冷笑一聲,收起畫作,遞交給大理寺護衛:“明日一早,將這畫作送到司楊廷那裡,看看他有何說法。”

“這......付大人,這不合規矩吧,畢竟我們都知道,江祭臣跟司大人之間的關係......”

“讓你去你便去,囉嗦個甚?!”

付凌天眯著眼,再看一眼赤蛇阿寧剛剛消失的地方,深吸一口氣,默唸道,“兩處時間竟幾乎是吻合的,這背後,到底還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眾人只是看著付凌天,卻不知下面該如何。

付凌天大手一揮:“還愣著作甚?都回吧!”

正當眾人即將離開後,付凌天又揮手讓大理寺的護衛回來。

他一把抓住大理寺護衛的肩膀,仔細看著那護衛的眼睛,像是在觀察著什麼一般。

“大人.......您這是.......”護衛被嚇到,愣在原地不敢動彈。

付凌天見那護衛並未有異樣,鬆開護衛,問道:“畫師榮雲鶴還說了什麼?”

護衛依然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

思索片刻後,想起什麼一般:“哦我想起來了,畫師說,今夜必會有無辜者死,兇手也是畫中人,另外......”

付凌天越聽越覺得荒唐,冷笑一聲:“對方所為何意?明明把一切做得如此有破綻,完全不是為了迷惑我們。”

護衛不明所以:“付大人,我不明白您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