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升三竿,江潮早起後有人送飯來。

江潮吃過東西,又開始檢查洗煉池的進度,同時又在守衛面前表現隨時在檢查池子內的情況是否安全。

這就是為了讓平北王放心,讓他敢下池子。

至於下毒,他只需要一瞬間即可。

而江潮這樣的機會可是擁有太多,太多了……

江潮不急,今天本來也打算練功。

他想繼續穩固自己的基礎。

可才忙完洗煉池的事情,結果門外守衛便來了。

「大師,門外謝管事找您。」

江潮眉頭微微一皺,這個時候謝孟海來,怕是有什麼事情。

難道是鈴鐺?!

江潮忙起身,他急匆匆走出來。

當江潮走出來,他看到門外謝孟海正在等他。

看到謝孟海江潮開口問:「怎麼了謝管事?」

謝孟海有些為難的說道:「唐大師,是謝某無能,納蘭小姐被世子糾纏,人現在就在水榭居。」

江潮凝神,他神情緊張起來:「鈴鐺沒事吧?」

謝孟海低聲道:「現在應該還沒事,畢竟我們的人也在,都在那裡僵持,但王府那邊出動了鐵甲衛,我無權調動武覺院的護衛與他們直接打,這需要陸老出面。所以……」

謝孟海為難,江潮卻淡定回道:「無妨,我去看看便是。」

江潮其實不擔心,現在平北王正在想著要他的命,所以慕容清也蹦躂不了多久。

只不過,現在的情況很容易變成要他來承接這份人情,平北王極容易直接賣這個人情給自己。

弄得好像是他大義滅親一般。

雖然心裡不好受,但這樣的話,對自己實際上沒有太多的壞處。

只是有可能會被看做是與平北王狼狽為女幹,勾結謀反。

江潮又不是小孩子,這些情況已經很容易就能想出來。

但江湖多半都是身不由己,只要堅持本心,別人怎麼說也只能讓別人隨便說了。

江潮雖然想的很多,但實際上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而想事情的時候,本人早就已經離開王府。

快步出去,前往水榭居替納蘭鈴鐺解圍。

江潮前腳才剛走,訊息就立即傳到了王府。

劉成急匆匆到了書房外:「回事。」

聽到劉成的聲音,慕容卓即可起身,他緊張的開啟門:「什麼事?」

劉成躬身,小聲說道:「回王爺,世子在水榭居看上一名民間女子,而這名女子乃是唐大師身邊的那位姑娘,納蘭鈴鐺。」

慕容卓一愣,接著眉毛擰起:「怎麼搞得?你不是派人盯著他的麼?」

劉成縮了縮脖子,接著回道:「世子脾氣太大,奴才安排的人都被打殘丟在街上。而且就在剛剛,世子還帶著數十門客與鐵甲衛圍堵水榭居。現在正在跟武覺院的人對峙。」

慕容卓怒火升騰,怒喝一聲:「放肆!唐大師知道這件事了沒有?」

劉成恐懼的點頭:「嗯,就在剛剛謝孟海已經通知了他,現在唐大師正在趕往水榭居。」

慕容卓一聽氣更大,他咬牙怒道:「這個孽障!竟然壞我好事!那姑娘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們的事情怕是要完蛋了!」

不過,慕容卓又細想一下,接著冷笑一聲:「不過,這也不失為一個機會,反正這個孽障早晚都要死,倒不如拿他的命,換來大師友誼。」

劉成點頭,但依舊焦慮道:「但前提是納蘭姑娘不能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