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經天兄妹一看眼前之人,碧藍如滄海,玲瓏如水神,正是那滄海閣水母——水靈姬。

二人連忙討好,墨經默立馬喜逐顏開著奉承道:“靈姬姐姐,回到滄海閣是越發水靈了,真是應了那句話‘一方水養育一方靈秀啊’!”

水靈姬本來還奇怪這兩冤家為何來此,但這伸手不打笑臉人,也笑著問道:“經默妹妹,你們怎麼有興致來我們滄海閣啊,所為何事?”

墨經天是政治家,爭辯講理還行,至於這撒謊圓謊的功夫還得看墨經默。只見墨經默裝作一副無奈的樣子,長嘆一聲,抱怨道:“沒辦法,城主爺爺讓人來巡查關前戰艦,其他人都嫌累百般推脫不願前來,最後又落在我們兄妹兩身上!”

“是嗎?”水靈姬也是多疑之人,自然不覺得他們來的目的如此簡單。

“姐姐若是能行方便,就給我們一個書信,就說戰艦無恙,也免得我們挨個跑去巡查了,我們這就回去!”墨經默知道這關前乃是探境重地,一點紕漏都不能出,故此來了一個欲擒故縱!

水靈姬自然也知道這關前戰艦時刻關乎著邊境的穩定,也不敢輕視,笑道:“那就有勞二位了!雲羽,待會兒你親自帶領著他們前去關前,切莫有何錯失!”

“放心吧大姐,我保證完成任務!”水雲羽把玩著手中的小玩意,一邊有口無心的回答著。

墨經默則藉口路途勞頓,主動提出要先在此歇息一番,藉著停留之際便讓水雲羽帶領著去找鐵木子。

水雲羽帶著他們穿過一道院門,便見一所三層小樓。

若說至墨城以綠為主,那這滄海閣便是以水為基,無論走到哪裡都雲霧繚繞如入仙境。

水雲羽竄過走廊,便碰見尼思和尼凝兒在院中鬼鬼祟祟的樣子便叫過來問道:“你們在幹什麼?木姬呢?”

尼凝兒開口回答道:“姐姐在聽海崖!”

水雲羽看了看二人,臉上有些詭異之色,四下瞟了瞟便徑直朝別院後的走去。

天藏閣的聽海崖前,一身牙青絲裙的女孩凝望著眼前的滄海跟身後一緋紅女孩喋喋不休的絮叨道:“我說你啊,我什麼都不會你拜我為師幹什麼?”

“還有,我可不喜歡當什麼師傅。”

“再說了,咋們兩個不合適啊!”

“你...”

鐵木子對著常青翎扒拉扒拉說了半天,常青翎卻是恭敬的站在一旁聆聽著一言不回。

鐵木子見她不說話這才扭頭過來,但見這常青翎朱唇微啟,暗露顆晶亮的小白齒,彷如神遊一般的表情恍若天界的苦情仙子一般,好不惹人憐憫!

“這...”鐵木子竟然被眼前的女子饞出了口水,咕嚕一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常青翎忽然微微笑了起來,嘴角無痕,眉目自若,卻是勾勒出了一個無與倫比的恬靜笑容。

鐵木子彷彿感覺自己被她看穿了一般,慌神的問道:“你笑什麼?”

常青翎亦不回答,只是溫婉的靜候著。

“木子妹妹,木子妹妹...”

這時,水雲羽帶著墨經天兄妹走來。

鐵木子一看身後還帶著墨經天兄妹,還未及墨經天兄妹說話,他反而搶先問道:“零姑娘呢?她來了沒有?”

墨經天看到鐵木子那心裡防線瞬間崩塌,忙又裝作一副文人墨士的樣子,上前道:“水姑娘,許久不見,甚是想念!”

“是啊,我哥哥對你可是朝思暮想啊,差點都得相思病了!”墨經默添油加醋的說道。

水雲羽一聽這一席話方才覺得不對啊,連忙打住道:“等等等等,什麼想念,什麼朝思暮想,誰啊?”

兄妹二人知道這是過急了,面面相覷,默默相互指責。

墨經天這才道:“哦,這是我們至墨城的禮節俗語,沒別的意思,就是表示...是好朋友!”

鐵木子也是一頭霧水,只有一旁的常青翎知道其中的緣由,但她卻只能看破不能說道。

“零姑娘呢?她怎麼沒來嗎?”鐵木子多多少少有些失望的問道。

這墨經天也是迷惑,這麼個水靈靈的小姑娘咋就一直惦記了著一個女的呢,這到底是閨蜜情深還是...他不敢想象!

“零姐姐還在家裡呢?身體不適,不能來!”墨經默解釋道。

“她還沒好嗎?”鐵木子關心著。

“君子之交淡如水,金蘭之情黏如漆啊!”墨經天突然又文人勁頭起來了,感嘆一聲又道:“水姑娘與這零姑娘的情誼真是天長地久,堪比末日之誼啊!哎呀...”

墨經天自顧顯擺自己的文學,卻忘了這是滄海閣,不是哪裡都像至默城那樣實在,竟是一個不小心踩到崖前的流雲跌落了下去。

眾人一臉的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