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兒傻傻一笑,指著遠處的天空說道:“就在那,大海,孤島,還有零院長!”

斐羅彬朝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霞光一片,確實是生化界的方向,可是自己是什麼也看不見,望了半天也就肯定這傻子真是傻子了,不覺好笑,竟被一個傻子給耍了,笑了笑便落寞的走出了學院。

藍生看著斐羅彬走了也就準備把這痴兒送回家裡,可是痴兒真是痴兒,無論如何都不肯離開!

斐羅彬返回到零寂家裡。寫了書信給前妻木尋花,讓斐青鸞帶著零落雪去物語院投靠木家。畢竟木家也算是物語院的五大家族之一,雖然是最弱的一家但也是大家族。

斐羅彬交代完便獨自上天機鑑去領罪了。他知道這一走就是訣別,心裡自然是忍禁不住。一家人草草的別過,誰也不敢多說多問,生怕心裡的情緒控制不住失去了顏面,那種悲歡離合的淒涼也不過如此了!

斐羅彬走了。零洛雪並沒有按照他的意思去往物語院木家,而是堅定的要挑起家裡的責任,自食其力的照顧母親。雖然想法不錯,就是現實啪啪打臉了。

失去了喳喳學院的零洛雪方才知道父親是多麼的偉大,原來自己曾經也是小公主,現在才知道自己連養活自己的能力都沒有,反而依靠母親為別人家洗衣做飯打零工來養活,以前學院的學生們也念及舊情會偶爾救濟一下,但那都只是杯水車薪。

斐羅彬一走,零家就只剩下孤兒寡母了。都說寡婦門前是非多,更別說還是一對漂亮的母女。

曾經嬌蠻的零洛雪徹底被現實打得體無完膚,常常獨自一個人矗立在窗前懺悔著,若不是自己任性也不會害死父親!

冷如峰見履行自己報仇諾言的時候到了,有事沒事就來騷擾零洛雪,然而春苑酒樓的老闆梵謠則早就看上了斐青鸞。

梵謠沒有子嗣,家裡母老虎管得嚴,可謂是妻橫夫懦。他自然也是有心沒膽,所以只是常常將斐青鸞招去他酒樓浣洗衣物,也就藉機窺上一眼飽飽思欲,這分活也成了斐青鸞的長久生計。

這日,冷如峰和著幾個地痞正在與一群姑娘在酒樓吃喝玩樂,突然見斐青鸞在梵謠家酒樓裡當洗衣人,藉著酒勁便上前奚落道:“喲,未來丈母孃,您怎麼幹這些粗活啊?這老梵瞎了他的狗眼,敢使喚我未來丈母孃!來人,去叫老梵來。”

斐青鸞看著喝得有些醉意的冷如峰也沒理會他,自顧在院裡晾著洗淨的衣物。

冷如峰豈是善罷甘休的人,見斐青鸞不答話更是來勁了,端著一壺酒邊喝邊戲言道:“我說娘,你怎麼就這麼固執呢?零洛雪她能嫁入城主府那是她修來的福氣,只要你開口,我立馬將你們母女二人接到城主府,吃喝都有丫鬟伺候,那不美哉!”

斐青鸞冷冷瞥了一眼,不耐煩的道:“多謝少城主好意,我們母女沒那福氣。”

冷如峰又猛的吸了一口酒,皮笑肉不笑的道:“好,好,好,既然請你們不來,那就等著她來求我,啊,哈哈哈...”

看著冷如峰邪肆的笑著離開,斐青鸞心裡升起了一絲憂慮,也不知道這傢伙會使什麼壞手段,畢竟這類人使個壞那就是家常便飯。斐青鸞心裡的弦一下子就緊繃了起來。

冷如峰迴到酒桌上,大聲喚來了梵謠。

梵謠像個奴才一般勾腰哈背的道:“少城主,找我有什麼事?有什麼不滿意儘管吩咐!”

冷如峰靠在椅子上,一腳踩著個凳子頤指氣使的道:“去,把你家那洗衣的僕人叫來陪我們哥幾個喝酒。”

梵謠一開始還不知是什麼情況,忙賠笑臉道:“喲,少城主這是嫌棄我們的姑娘,這幾個可是你常點的姑娘,今天這是怎麼了?”

冷如峰如同發瘋了一般,雙眼赤紅,一把揪住梵謠說道:“我知道你老小子的意思,你看零寂不在就產生了非分之想,是不是?是不是?”

梵謠一臉的猥瑣,虛偽的道:“我那有!”

“你個禽獸!”冷如峰笑著罵道。

梵謠一臉奉承的道:“少城主說得是,說得是!”

兩人相視苟且一笑,瞬間是沆瀣一氣,隨即又勾搭在一起神神秘秘的商量著什麼?商量完二人都哈哈笑著碰了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