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寂探境醒來,忽然發現被一群人團團圍住。

斐羅彬還在裝大尾巴狼朝身邊的人喝叱道:“你們這是幹什麼?誰叫你們來的,都退出去!”

“是我!”人群后面,萬里雲與戈藍普藍三人從人群后走了出來。

萬里雲一臉嚴肅,上前大聲喝道:“斐羅彬,你已經不是天機鑑的人了,還敢闖進來,這是自尋死路!”

戈藍也是陰冷一笑,說道:“我還納悶這問天峰下的流雲長了腳了呢,原來是你們在此作怪,哼哼,零寂,你別仗著偷學了點旁門左道就敢來我天機鑑撒野,這是欺我天機鑑沒人嗎?”說完,只見戈藍看著外面的流雲大袖一揮。

霎時間,整個天機鑑的流雲順著石柱傾瀉下了天雲臺,天機鑑的一切終於恢復。

這戈藍本是物語院水家的人,後嫁給前天機鑑大境司兼任天眼司司長的白淨塵,便也跟隨進入了天機鑑。

白淨塵本已是萬里境界的大探境師,為突破天境師而不停的入境強行突破,卻不想自己不是那塊料,被困於探境中著了魔,迷迷糊糊不慎墜入天雲臺而亡。

白淨塵死後,戈藍則繼承了丈夫大境司的位置,萬里雲則兼任了天眼司的職位,這也是戈藍一直想打壓他的原因。

斐羅彬知道這擅闖天瞳臺的結果就是被當做祭品餵食天眼,心裡也是慌得厲害,忙朝零寂問道:“怎麼辦?”

零寂一見戈藍他們,施禮賠著笑,說道:“零寂尋女心切,不得已闖了天眼司,還望眾位大境司能恕我的冒昧之罪。”

“哈哈哈,原諒!不必,留下來給這天眼賠罪吧!”萬里雲厲聲說道。

斐羅彬一聽這是要將他們做祭生,說道:“萬里雲,你這也太惡毒了吧?”

萬里雲看了看斐羅彬,怒斥道:“斐羅彬,你難道不知道天機鑑的規定嗎,竟然還敢帶著外人闖進天瞳臺,死十次也不為過。”

斐羅彬還想爭辯卻被零寂攔住。他看了看萬里雲心裡十分不屑,因為他這點探境能力根本就不配當大境司,卻還一直裝著鐵面無私伸張正義的虛偽面孔,笑了笑繼續好言道:“萬里雲大境司,難道非要我們的命不可嗎?我們再商量商量?”

“有什麼可商量的,按照天機鑑的規矩,你一個外人膽敢私闖天眼司就只能成為祭生!”戈藍大境司說著。

“沒錯,這就是天機鑑的規矩!”普藍也跟著說道。

零寂一看這是沒商量了,突然大笑道:“這天機鑑本是我探境界的聖地,探界師的理想修境之地。天眼也是我探境界共有的神物,怎麼?到了你們手裡一下子變成了殺戮的工具了?”

“什麼共有神物?什麼殺戮地?難道你們擅闖天機鑑是我們請你來的嗎?”戈藍陰冷一笑反問道。

零寂只聽說這天機鑑黑,沒想到這些人如此不通情達理,假裝服軟,問道:“好吧,既然沒有商量,請問諸位大境司打算如何處置我們?”

萬里雲冷冷笑道:“當然是關進死牢,等待今後開啟天眼當做祭生。”

零寂此時奇怪了,自己剛剛明明不用祭生也開啟了天眼,可是他們為何非要用人祭,難道這些傢伙能力不夠,還是有什麼陰謀?他本來倒也想看看死牢到底什麼樣,只是現在急於要去救零洛雪,也不敢耽擱,微微一笑:“若是如此,那我還真不敢接受你們的懲罰!”

“狂妄!抓起來!”萬里雲朝人群指使道。

零寂說完,雙手一抬,只見他身後的牆上憑空開了一道門,二人快速從那道門跳了出去。只見他雙手一合,那道門瞬間又消失在了牆上。

“物語境!”普藍看著逃走的零寂驚訝道。

萬里雲看著零寂在他們眼皮底下逃走,氣憤不已,立馬下令道:“凡是天機鑑下屬所有學院和機構全力緝拿零寂與斐羅彬,務必要見他們二人帶回天機鑑接受處罰。”

戈藍也是大吃一驚,她出生於水家,自小便專門修習馭水之術,雖然能到達了馭水的境界,但還未能通曉水語,可是要這般通物的境界她還真是望塵莫及,眼神森冷道:“算了,沒用的,以他的實力你覺得學院的弟子誰能拿住他。零寂原來一直都隱藏著實力欺瞞著我們,我們這幫老傢伙還自以為是,這臭蟲遲早會是我們的大麻煩!”邊說邊離開了天眼司。

零寂帶著斐羅彬逃了出來,然而一看腳的無盡深淵大吃一驚。

斐羅彬大罵道:“零寂,你這是找死啊,這麼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