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宛娘起來的時候,都快近午時了,她是神清氣爽,精神抖擻地走到了大廳,看到凌雲洲的時候,臉色一僵,大過年看到不討喜的,還挺壞心情。

“你起來了?”凌雲洲看到陶宛娘,也收了收神色,四目相對,總有些不太自然。

“睿兒,小鳳,走,我們去看看後院的雪人。”王紅玉招呼兩個孩子離開。

“娘,我去廚房給你拿點糕點。”凌大虎也知趣地走開了。

客廳裡,陶宛娘同凌雲洲大眼瞪小眼,一時之間也沒人開口。

“那個……老二乾的混賬事,你知道了嗎?”最後,凌雲洲開口問道。

“不是你在把控嗎,怎麼還能惹出這麼多事?”陶宛娘反問道,“不過算了,現在也不是怪誰的問題,是解決的問題,他欠了多少錢?”

“五千兩!”說到這個錢,凌雲洲就有些惱怒了,“他,一個賺不了幾文錢的人,竟然能欠下五千兩,誰給他的膽子?”

昨夜凌大虎說是說起過,但是也沒說這麼多錢啊!陶宛娘眉頭皺起,這錢她也不會出的。

“你知道怎麼欠的嗎?”陶宛娘冷著臉問道。

“賭坊欠了三千兩,印子錢欠了兩千兩,這還是把鋪子的布抵了,把那個師師也抵了之後的。”凌雲洲沒好氣說道。

“師師被抵了債?”陶宛娘意外道,“她不是張心蘭的人嗎?”

“就是被張心蘭夥同那賭坊的人給坑了。”凌雲洲說道,“那張心蘭是個瘋子,騙了師師,讓師師把大鵬拖下水,但是最後,直接讓賭坊的人把師師扣下了。”

陶宛娘無語般眨了眨眼,她能說什麼,師師有什麼下場她都不怎麼在意。

“凌大鵬呢,人去哪了?”陶宛娘問道,她都回來了,也不見凌大鵬跟周小雲來求她幫忙啊!

凌雲洲就當那夫妻兩個把孩子往將軍府門口一扔,跑鄉下莊子去避難的事情說了。

“家裡頭,就留了那兩個下人,要債的去家裡頭拿了不少東西。”凌雲洲說道,“最後還是錢鋒出面把要債的趕走了,你說說,這兩人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遇到事情就知道跑,還真是……懦夫!”陶宛娘唾棄道,“賭坊那邊有查過嗎,莊家有沒有出老千?”

凌雲洲一愣,打量陶宛娘,繼而說道:“你……是不打算讓他還錢是吧。”

“賭場出老千是最正常的,凌大鵬是冤大頭,不排除這三千兩是被坑的。”陶宛娘說道,“我會給他找回場子。還有印子錢那裡,誰放的印子錢,利滾利,滾了多少,本金是多少?欠錢要還,但是要是不合理的,哼,一個子也別從我這裡拿!”

凌雲洲愣神看著陶宛娘,這……說法,他不是不知道,但是沒往這想,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他沒想這債……還能合理賴?

“哪個賭坊的,回頭我去看看。”陶宛娘又繼續說道。

“金蟾賭坊,正月初六才開市。”凌雲洲說道,然後上下打量著陶宛娘,“你去看,你看什麼,你會玩嗎?”

“呵!”陶宛娘對凌雲洲的輕視,用冷哼表示不屑一顧,她在其他位面玩骰子的時候,凌雲洲都不存在!

“把凌大鵬兩口子給我帶回來,印子錢你出面,該怎麼還你該知道。賭坊這邊,我去找回場子!”陶宛娘對凌雲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