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宛娘得知凌大鵬那邊已經知道師師下手了,她也有些好奇凌大鵬會有什麼反應。

“凌大鵬的意思就是讓那師師一個人待在莊子裡,他不一起了。”張良將凌大鵬的話轉告了陶宛娘,“陶大姐,你說,這兒子,還帶嗎?”

陶宛娘涼涼看了一眼張良,她真不養無用之人。

“之前不是讓你給莊子上找人嗎,我們這十畝地,也要人種的,凌大鵬要是在那邊幹不下去,就去我們的莊子上吧!”

“花家酒坊在建了,你也過去瞧瞧情況,還有隔壁老王同你說的,能入手的房子跟田地都有嗎?”陶宛娘衝張良說道。

張良苦笑,抿了抿指尖,眼珠子一轉:“陶大姐,我這手頭沒錢,不好辦事啊!”

陶宛娘掃了一眼張良,似笑非笑道:“怎麼,一把年紀了,還不知道怎麼做事嗎?我從來沒有把錢這個東西扣的很死,你幫我做事了,該給你的你不是都已經拿走了嗎?”

張良一愣,就那十畝地,他收了二十兩銀子的好處費,難道陶宛娘知道了?

“張良,好好做事,自然少不了你什麼好處的。”陶宛娘意味深長說道。

張良一時也拿不準陶宛孃的真正意圖,想了想,只能應下。“那……把凌大鵬往自家莊子裡塞?對了,陶大姐,你種的那高粱到底是個啥?”

“以後就知道了。”陶宛娘沒有過多解釋,這種植技術,她不是已經寫好給了那邊種的人了嗎?

陶宛娘才吩咐好了張良,就看到周小雲站在門口眼巴巴望著。

這休息日,家裡有了周小雲跟孩子,都讓她感覺拘束了。陶宛娘眉一挑,低下聲音道:“站在那裡幹什麼,有什麼事進來說。”

“娘,大鵬知道是師師那個賤人乾的對嗎,那他準備怎麼做,休了她嗎?”周小雲急切問道。

“凌大鵬有那個膽子嗎?”陶宛娘譏諷道,“就他那點膽量,肯定就是讓師師留在莊子裡,自己悶聲不吭走人了。”

一個樂籍女子,算計了良家有婦之夫,想要以此擺脫樂籍,本也無可厚非。但是師師千不該萬不該,對懷孕的正妻下手,這事放在別的人家裡,這妾室被亂棍打死都不為過。

周小雲有些氣憤,忍不住埋怨道:“凌大鵬在幹什麼,這麼一個歹毒的女人,就該直接休了,以後老死不相往來才是。”

“那是你男人的事情。”陶宛娘說道,“我已經幫你們到這份上了,怎麼,最後還要我來代勞嗎?”

周小雲也不敢真要求陶宛娘做什麼,但是她也聽到了旁的事情啊!

“娘,我剛聽你同張良講,我們也有個莊子?”

“不,不是我們,是我!”陶宛娘更正道。“你說說,你男人除了種地還能幹些啥?如果你覺得這城裡的日子過著不舒坦,也可以待著不舒服呢,等我把凌大鵬安排好,你也可以跟著過去。”

周小雲這神色有些不太好看,當初以為分家佔了便宜,但回頭看,婆婆的家也是越做越大了,反倒是他們……

陶宛娘看著周小雲,也能猜到周小雲在想什麼,但是她的東西,她想給就給,不想給的,別人一個子也別想拿!

周小雲訕笑了笑,突然想起來什麼,又討好地對陶宛娘說道:“娘,孩子出生幾日了,這名字還是您給起一個吧,我們都是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