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宛娘這邊過的風生水起,自由自在,想吃啥做啥,又沒有人煩她;兩個兒子那邊,過的可是越發的憋屈了。

“錢大人,你去給我娘送句話吧,讓娘救我們出去。”早上蹲馬步的時候,凌大虎撐著不再打顫的雙腿,還是一臉的苦澀。

錢鋒作為無家可歸的單身漢,每年都是留在將軍府過年,今年有了凌大虎幾人,他過的特別有意思了。

“別啊,大少爺,你看,你這腿肚子也不打顫了,手也抬高了,不是練的挺好的嗎?”錢鋒打趣道。

“我們練這個幹什麼,難道是跑堂端盤子更穩一點嗎?”凌大鵬憤憤道,“我們不是要去打戰,我們是跑堂,是店小二!”

錢鋒樂呵了,這麼理直氣壯地說,也不怕大將軍寒心啊!都說將門無犬子,敢情這兩位還立志做跑堂呢!

“錢大人,你不是最喜歡我孃的廚藝嗎,娘要是擔心我們茶飯不思的,以後說不定就不開飯館了。”凌大虎長了心眼,張口就來,“你幫我們去看看娘吧,爹太狠心了。”

錢鋒聽了這話,心裡倒是有些琢磨,養大的兒子就這樣被接走了,任何女人都會心裡不舒服的吧!

想到陶宛孃的廚藝,錢鋒有些心動。

“那行吧,等午後我去瞧瞧你們娘,要是真難過著,就帶她來將軍府見見你們。”

“錢大人,謝謝你,真謝謝你!”凌家兩兄弟都差點熱淚盈眶,終於能看到回家的曙光了。

冬日暖陽,悠閒的午後,陶宛娘同幾人圍坐一起打起了馬吊。

不玩葉子牌了,玩麻將,不來錢的那種,她從系統裡找了個仿古的麻將,跟其他人說這叫馬吊,她在葉子牌的基礎上想出來的。

東西是新鮮的,規矩是她定的,其他人是陪玩的,但是好玩啊!

錢鋒來的時候,輕輕推了推門,門就開了。

“陶大姐,你真是天才,打馬吊比葉子牌更有意思,就光洗牌的聲音,都聽著特別一點。”張良笑的有些粗獷,配上他現在正骨了幾次的秀氣臉,有些違和。

這是在幹嘛?錢鋒一愣,繼而上前喊道:“陶大姐,我進來了。”

“進來進來,門沒鎖。”陶宛娘頭都不抬一下,“我槓!”

“大姐,你倒是給我喂點吃的,這牌我都要哭了。”白玉梅一副手氣不好的無奈模樣說道。

“你們這是在幹嘛?”錢鋒上前,推開花廳的門,看到四人坐著玩小方塊,有些好奇。

“打馬吊,錢大人今天怎麼有這個雅興過來?”陶宛娘頭也不抬說道,“要是我那兒子媳婦的事情,就別跟我說的,在親爹那,能有什麼事。”

錢鋒打量著陶宛娘,怎麼看著好像比之前胖了些,臉色紅潤光澤,好像過的非常好啊!

“大姐,令郎都在將軍府七天了,怎麼,你一點都不想嗎?”錢鋒試探問道。

“想啥,都在我跟前待了十八九年了,我早就看煩了,我這不自娛自樂的很嗎?”陶宛娘說道,“錢大人有事稍等一下,等我打完這一局。”

錢鋒一時無語,看來凌大虎他們是想多了,陶大姐哪會愁的茶飯不思啊!

“大姐,我就來送個話的,也不好打擾你們的雅興。”錢鋒笑笑道,“大將軍對兩位公子很是厚望,所以每天扎馬步,跑武場是必須的,然後下午還有夫子教四書五經,就是……兩位公子有些吃不消,志不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