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大人,前院都找遍了,沒有人。”

“後院呢,後院有人住嗎?”李江海發話道,陰鷙地看著陶宛娘。

“有是有的,但是大人,那是一位姑娘。”陶宛娘一副為難模樣,“這姑娘是個可憐人,無家可歸,我就收留她了,如果大人想去搜查,可許我先去叫她,她容貌盡毀,貿然看到,挺嚇人的。”

李江海對陶宛孃的說辭很是懷疑,當下就發話道:“走,帶本官去見一見!”

陶宛娘無奈,只能領著李江海跟士兵們去後院。

“玉梅大妹子,醒了嗎?”陶宛娘敲了敲門,開口問道。

白玉梅也聽到那些吵鬧聲了,她早早遮好了面容,隨著陶宛孃的聲音響起,她屋裡的蠟燭也點了起來。

“陶大姐,我醒著的。”白玉梅開門走了出來。

“那個,玉梅大妹子,對不住了,這些官爺上門來搜人,哪兒也不放過,我只能說你面容有損,不便見人。”陶宛娘歉意般說道。

“李大叔?”白玉梅看到了李江海,詫異地開了口。

“你是……?”李江海聽著聲音好像是個熟人,但一下子也沒想起來。

“是我啊,李大叔,我是玉梅!”白玉梅說道,“你忘記了嗎,以前我爹賭錢,跟賭坊的人打架,你還抓過我爹。後來我嫁進黃家做姨娘,你跟我們老爺也喝過酒的。”

“是你,你不是跟人……”李江海想起來了,但話到嘴邊立馬嚥了回去,這明顯跟傳聞不一樣。

“李大叔,我……我好苦啊!”白玉梅哽咽道,“是黃夫人,把我毀了容,趕了出去,我後來沒有地方去又找回來,多虧了陶大姐收留了我,否則……我……我怕是餓死在街角了!”

陶宛娘詫異地看了眼白玉梅,她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竟有此事?”李江海心下驚訝,不過眼下也不是他管這個事情的時候。“這後院,你就一個人住嗎?”

“我這臉毀的徹底,陶大姐心疼我,讓我一個人住後院,不被人打擾,也不會嚇到其他人,李大叔,你們是在找什麼人嗎?”

白玉梅說道,“那你們可以每間屋子都找一找,這後院真的就我一個人住的!”

李江海心裡是信了幾分,但是他做事仔細,就命人又把後院找了個遍。

“大人,沒有人。”

“大人,容民女問一句,這到底是找什麼人啊,民女這在山海府,無親無故的,這宅子也是租的啊!”

陶宛娘示弱語氣問道,“民女也就開個餛飩鋪子做營生的,捲進什麼事了也不知道啊!”

“你那餛飩鋪子,是不是來過三個身份不低的人?還有接連幾日,都吃你的餛飩跟蔥油餅,你要說你不認識,你就可笑了!”

李江海審視地眼神落在陶宛娘身上,一副要看出什麼貓膩的樣子。

“是有這麼幾個人,那好像叫什麼……巡按使來著,大人,民女一家人是逃難來的,跟其他流民,都被這位大人幫助過,怎麼了,可是這位大人犯事了?”

這跟查到的一致,李江海在陶宛娘臉上多看了幾眼,最後搜尋無果,就放話道:“那人並非真正的巡按使,而是意圖刺殺知府大人的刺客,下次若是見到,務必報官!”

“竟會這樣,這……草民知道了。”陶宛娘一臉驚詫,皺著眉頭應道。

李江海帶著人撤了出去,不過到了門口,就對手下道:“盯著那個餛飩鋪子,本官還是懷疑,這家人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