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蹟!身上受了那麼嚴重的傷,竟然才三天就徹底好了,真是奇蹟!”

醫生目光灼灼,看的司鈺渾身不自在,不過白瑤毫不避諱的目光,更讓他恨不得找個地方鑽進去。

“司鈺,嗯…身材不錯!”

司鈺再也受不了了,拉過被子將自己裹住,立馬把兩人趕出去,換好了衣服,才開門。感受到醫生那彷彿要將自己切片研究的目光,司鈺快快的辦理了出院手續,就離開了這裡。

白瑤陪他辦理完手續,好像是還有什麼事,也匆匆的離開了。不過在離開之前,踮起腳尖給司鈺一吻,讓司鈺久久不能回神。

……

晚上,司鈺花七塊錢吃了一碗熱乎乎的牛肉麵之後,購買了一張回家的高鐵票,關於那個祖傳玉墜,他必須得回家問問爺爺了。

司鈺的老家,在天河市媧皇縣的一個普通小山村,交通並不怎麼便利。在經過一個小時的高鐵後,終於來到媧皇縣,因為天色已經漸黑,唯一一趟回家的大巴車已經走了,所以只能等明天下午再坐車回家了。

走在這個小縣城的路上,隨便找了一個網咖便鑽了進去,花了十二塊錢包了一整宿的夜。倒也不是他愛打遊戲,而是自己一個人,住酒店的話有些貴了,他不捨得花這錢。

“鈺哥?”

一聲略帶驚訝的聲音,在他進去網咖後傳來,轉頭看去,一個留著寸頭,穿一件灰色半袖的男生有些驚異的看著自己,男生接近一米九的大個,身材很魁梧,除了面板比之前糙了許多,還和以前一樣看起來憨憨的。

“鈺哥,都好幾年沒見了,走,哥們請你喝酒!”

看著來人,司鈺不禁恍惚。洪斌,這自己從小玩到大的發小,初中畢業就沒再念書了,在外面拼搏了有些年了,如今也已經好幾年沒見了,也是有些激動。還記得小時候他們經常去山上挖藥材,有一次他因為貪玩,被蛇咬了,還是自己給他吸毒,從山上一路背下來的。從那以後,就一直叫自己鈺哥,沒想到好幾年沒見了,經過社會的摸爬滾打,除了長的越發的彪悍了,其他的倒是沒變多少。

“好!”

司鈺一笑,出了網咖,隨著洪斌進了一個酒吧。對於媧皇縣,他還真沒認真逛過幾次,倒是真沒洪斌來的熟悉。

一夜宿醉,雖說司鈺不勝酒力,卻也硬陪洪斌喝了整整一晚上,結果就是第二天洪斌扛著司鈺從酒吧出來,將他送到車站。

洪斌倒是義氣,買好了票,一路帶著醉醺醺的司鈺踏上了回家的路。

伴隨著大巴車的轟鳴聲,司鈺砸了砸還有些暈的頭,看著旁邊的洪斌,道:“我這是在哪?”

“回家的大巴車上,你昨天說要回家,正好我也要回一趟家,就陪你一起來了。”

“謝謝!”

洪斌故作冷眼:“跟我還客氣?咱們這麼多年的交情,還見外?”轉而又道:“不過別說,你這一個學上的,酒量倒是真上來了。以前都是三杯倒,昨天竟然能連喝三箱,厲害了!”

司鈺聞言,只能笑笑,不做言語,心裡卻是想到在醫院的經歷。

“莫非是因為練那個,酒量還漲了?”

……

大巴車很慢,老家也很遠,到中午了,才有了一半的路程。一路上,司鈺因為心裡有事,沒說多少話,倒是洪斌一路說個不停,說著這些年的經歷,倒也不算沉悶。

“打劫!車上的人,都把錢給我們拿出來!”

一聲難聽至極的公鴨嗓響起,大巴車驟然一停。車上兩個乘客,突然站了起來,手中持刀,指著車上的其他人。

車上的人挺多的,但是沒幾個人願意觸這個黴頭,都是抱著破財免災的想法,這在農村也很常見。司鈺也是這樣,乖乖的掏出自己身上僅有的幾張鈔票,只希望能安安全全的到家。

“一幫雜碎,還想搶你爺爺我!”

一聲大喊,打破了車上的寧靜,也讓司鈺驟然緊張起來。

洪斌站起來,惡狠狠的瞪了一眼三個匪徒,不管司鈺給他的眼神,就衝上去和幾人鬥在了一起,其他人則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破財免災的樣子,司鈺不禁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