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 彼其娘之(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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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敗是成功他媽,雖然不知道成功他爸是誰,但總要失敗很多次才能出現一個成功。所以,失敗是必然,成功才是那個偶然。
所以,宋之問、沈佺期等人大概可能是會死的。
可是,死的是他們,跟我李餘有什麼關係?
“彼其娘之!”
東都不是長安,沒有灞橋折柳,沒有滿樓紅袖招,甚至特麼的連個送行的人影子都沒看見!
世態炎涼,冷漠如斯!
於是,一群失意者一起再次唾了一口唾沫,齊聲咒罵道:“彼其娘之!”
至於罵的是那些趨炎附勢的小人,還是某個藉機陷害他們這些“忠良”的無恥小人,只有天知道了。
閻朝隱性格灑脫一些,提議道:“既然無人送別,不如我等自己送自己,相互贈詩一首,以壯行色,將來也不失為一樁美談。”
沈佺期大笑道:“只怕是一樁笑談罷!諸君何必惺惺作態,且聽我沈某一曲《獨不見》:
盧家少婦鬱金堂,海燕雙棲玳瑁梁。九月寒砧催木葉,十年征戍憶遼陽。白狼河北音書斷,丹鳳城南秋夜長。誰為含愁獨不見,更教明月照流黃?”
王無競笑問:“為何不是沈家而是盧家?雲卿兄還不從實招來!”
宋之問也大笑道:“都說吾與雲卿兄齊名,宋某豈可輸了氣勢?一曲《冬宵引》贈與各位:
河有冰兮山有雪,北戶墐兮行人絕。獨坐山中兮對松月,懷美人兮屢盈缺。明月的的寒潭中,青松幽幽吟勁風。此情不向俗人說,愛而不見恨無窮。”
詩是好詩,氣勢足,意象也好,用典也得體,確實是好詩,好詩啊。
然後呢?
大家商業互吹了好大一會兒,面面相覷,就沒詞了。
此去前途未卜,此去遙無歸期,此去凶多吉少,此去,我們都要被玩死了啊!
於是,接下來可能就該是“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了吧?
忽然,閻朝隱發現了敵情,大喊一聲:“兀那賊子!藏頭露尾,究竟是何居心?還不速速現身!否則,我等必將痛毆之!”
“別打別打。”
樹後閃出一個身影,卻是那莫名其妙被喜從天降被叛變的杜審言。
“彼其娘之!”
這次,大家都不隱藏了,直接就開口罵了起來,還夾雜著某些外人不足以描繪,大意是要與杜審言若干代女性親屬男性親屬發生不可描繪的關係。
杜審言也不是好相與的,一把揪住富嘉謨:“汝等焉敢辱我?”
瘦小的富嘉謨被高大的杜審言夾在胳肢窩裡,忍受著胳肢窩特有的“芬芳氣息”,差一點背過氣去,死死掙扎:“杜兄杜兄,我沒罵你,我沒罵你啊!”
杜審言對這種級別的反抗,根本不在乎,繼續夾著富嘉謨,對其他人說道:“此來,杜某是要向各位說個清楚,杜某不知為何會被放過,杜某不是那種趨炎附勢的小人,與監國也素昧平生從無瓜葛。”
宋之問勸道:“是是是,我們都相信杜兄的人品,你們都相信吧?”
其他人一起點頭:“嗯嗯。”
不點頭不行啊,富嘉謨已經快被燻死了呀!
看著這幫言不由衷,想罵不敢罵,想打不敢打,說起來驚天動地,做起來還不如一個屁的動靜大的傢伙,杜審言很是失望,一把推出富嘉謨,鄙夷道:“某家現在大概知道監國是怎麼想的了。就你們這些人,還真是不配有這偌大的名聲,不配享受我大唐的榮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