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美人很清冷,臉色蒼白——當然也有可能是凍的。

“嗯,來了。”李餘搓搓手,想靠近美人身邊的炭爐,以便讓自己更暖和些。

“你,不該來。”美人一閃,保持著安全距離。

“可我還是……不是,您能不抱著炭爐走嗎?”

李餘這話,是跟美人旁邊的侍女說的。

姑娘在接客,啊呸,接待客人,你個粗使丫頭跟著添什麼亂?還特麼亦步亦趨地把炭爐緊緊抱著?

你要實在怕冷,抱我也行啊!

“噗呲……”

見李餘實在窘迫,美人掩嘴一笑,頓時讓李餘明白了,這位頭牌為什麼可以成為頭牌,且為什麼叫眉月了。

那一笑,眉毛彎彎,睫毛彎彎,連眼睛似乎都彎彎起來,宛如天邊的一眉新月。

這藝名起的,恰如其分啊!比什麼爽可要高階多了!

美人不僅人美,聲音也動聽,心腸也不壞:“如畫,切莫捉弄李公子。公子體弱,感染了風寒可不得了。”

如畫脆生生應道:“還沒凍著他,小姐就心疼了?他這一去多日,也不曾派人捎來一封書信,白白害小姐擔心許久呢。”

有人說,男朋友聯絡不上,可能是手機沒電了,也可能是工作太忙抽不開身。但你沒想到的是,我是死了,哈哈!

眉月幽幽說道:“男兒志在四方,公子必然是做大事去了。如畫,似咱們這般小女子,又何嘗真正被公子記掛在心頭一瞬呢?”

瞧瞧這話說的,就好像李餘是個始亂終棄的陳世美一樣。

但天地良心,李餘開動超頻模式,也只在腦海裡搜出一點點的印象。

那就是,原身李餘變賣了諸多家當後,才湊齊了見柳眉月一面的茶錢。

期間,李餘隻和柳眉月說了一句話:“我一定要娶你!”而柳眉月也只回了一句話:“公子下次一定來喲!”

僅此而已。

所以,這主僕倆都是在演戲!

都是生活所迫,演戲很正常,畢竟人家吃的就是這碗飯。

但你已經騙的我家破人亡了,還只逮著我一個人可勁宰,就有點過分了。

不用懷疑,假如是原身那個二餅,一定會感動的把祖墳都給挖了好去湊齊給柳眉月贖身的錢。

只可惜,現在這個李餘是個贗品,閱片無數。

現在他只想說一句話:已閱,擦手,頓感人生索然無味。

看透一切的李餘,輕輕地往後退了一步,淡淡地說道:“我沒錢。”

如畫那丫頭畢竟道行還淺,不禁脫口而出:“你是王孫還有薛懷義陪著,沒錢,騙誰呢?”

柳眉月就淡定多了,瞪了一眼如畫,還是那個幽幽的語氣:“公子,奴家難道就只貪圖錢財嗎?”

難道你還貪圖我的身體,我的身體也不好啊?

“你走吧!”柳眉月毅然決然地一扭頭,“相見怎如不見,既然公子對奴家誤會已深,那就……不要再來了吧……嚶嚶嚶……”

這咋還入戲出不來了呢?

既然這樣,我就勉為其難地陪你玩玩?

“眉月姑娘,既然這位公子無意,你何不考慮一下我呢?”

按照慣例,只要李餘這邊一猶豫,就指定有人出來搶戲了。

搶戲無所謂,大家靠演技分高下,但搶女人,叔可忍嬸不可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