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想,裴炎現在去了哪裡呢?

是回家,還是去了西邊?

…… ……

李餘現在很發愁,因為薛懷義那個花和尚又來找他了。

“大師啊,您沒事兒的時候念念經、禮禮佛不行嗎?我,還要上班啊!”

上了兩天班,溜了一天半,這樣下去如何得了啊!就我那點工資,還不得被扣到下個世紀去!

薛懷義大笑:“裝,你就可勁兒地裝吧!現在誰不知道,你是天后身邊的紅人,哪個不開眼的敢說你開小差?”

李餘愕然。

我這就成為當紅流量小鮮肉了嗎,怎麼變現呢?我可是一分錢沒撈著,還被罰了半年的工資的呀!

薛懷義對這種事門兒清:“只要你有天后的寵信,錢,根本就不是問題!走吧,隨灑家耍子去耶!”

雖然已經紅了,但李餘還是很拒絕:“大師,咱能不喝酒了嗎?我,真的不勝酒力呀!”

上次一醉差一點沒把我喝不行了,今天確實是不能再喝了,絕對不行了。

“今日灑家齋戒,就不喝酒了。”

李餘大喜:“大師,您可有正經的一天了,阿彌陀佛啊!”

“咱們去青樓!”

我滴個佛祖喲,你快降下一個雷神一錘子錘死這個花和尚吧!

雖然李餘口嫌體直,自覺不自覺地就跟著薛懷義去了西天,啊呸,南邊的端門,過了洛河,直奔河南的魏王池而去。

李餘做為正經人,對這個行業一點都不清楚,所以就很好奇。

按說河北的二十八坊才是洛陽的精華所在,業主都是高階人士。高消費的會所,就應該建在那裡才對。靠近市場,貼近客戶嘛,很符合市場規律的。

為什麼,還要捨近求遠跑到河對岸呢?

而這個薛懷義雖然出身市井,但現在好歹也是個紅人了,沒理由消費不起而去找個不入流的半掩門。

薛懷義大笑:“你懂什麼?城北盡是達官貴人,辦起事來多有不便。若是被御史看見,難免又是一番口舌。所以,真正的玩家都到這裡來。”

“大師厲害!”李餘小小一個馬屁送上。

看來這位大師,閒暇無事時一定沒少普度女施主,還是那些失足的女施主。

只是,您現在是天后的專寵,再來普度別的女施主,真的沒問題嗎?

看李餘表情變幻不停,薛懷義湊近了低聲問道:“賢弟,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雖然和薛懷義扯不上什麼輩分,但他的這一聲賢弟,還是把李餘嚇得一激靈:“大師,在下可不敢當啊!”

“怎麼?你也看不起我?”

薛懷義這傢伙屬狗的,說翻臉就翻臉:“天后把你的話告訴了我,我還以為你是個有非凡見識的奇男兒,就把你引為知己。沒想到,你也是如此的虛偽!”

不是,你個面首,吃軟飯的,為什麼可以這麼理直氣壯?

這種事,不應該是悄悄地進村打槍的不要才對嗎?

李餘輕聲說道:“大師,你覺得,現在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嗎?世俗不允許,我們更應該低調行事才是。就像這……”

李餘一指前方一座三層的高(?)樓:“你覺得適合廣而告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