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你接著裝!

等天后變成了女皇,你丫的比誰都狂!

天后孃家,出名的就武承嗣和武三思兩個,但他們走的不是一個路線。

如果說,武承嗣是一條橫衝直撞的野豬,只會耍一些自以為是的小聰明,那麼武三思就是一匹狼,左右逢源、吃人不吐骨頭的狼。

跟狼打交道,哪怕這匹狼暫時還沒有露出獠牙,都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因為只要你一不留神露出後脖頸,那就很有可能被他緊緊撕咬住,不死也得脫層皮。

心思電轉間,李餘再次露出八顆牙齒展露他標準的職業微笑:“表叔!咱們是什麼關係,怎麼能以身份論高低貴賤呢?家父在世時,就常唸叨您,對您豁達的為人、玲瓏的心思,那是讚不絕口啊!”

天知道李餘那個死鬼老爹是不是說過這話,要不,您下去當面問問他?

宮中滿是秘密,宮中卻又是最藏不住秘密的地方。

剛從邊地流放歸來的武三思,就聽說李氏宗親有個人入了天后的法眼。

本來只是想來碰碰運氣,實在沒想到,居然能得到李餘由衷的盛情款待!

頓時,心裡也覺得暖洋洋的,說話也就真誠了幾分:“我讀書少,也不是很知道善惡之分。都說賢侄是個混人,但賢侄今日對我好,那一定是大大的好人了。”

“見外了不是?你我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親戚,正該互相幫襯才是。”李餘哈哈一笑,“實不相瞞,我這個人也是向來幫親不幫理的!”

這話,讓武三思大為讚賞:“正該如此!正該如此!”

“您這就滿足了?”李餘再次爽朗地哈哈大笑,“快請進屋,侄兒還有個大大的好處送給你呢!”

“這……怎麼好意思呢?”武三思搓了搓手,顯得很慚愧。

“生意不大,但侄兒不善經營,正需要您這樣的人物坐鎮才好。正發愁呢,可巧您就來了,這不是合該咱爺倆發筆小財嗎?”

李餘原本就沒指望,靠一個簡單的蜂窩煤能玩出多大的花樣。

工藝太簡單了,基本上是看一眼就能學會的事兒,你怎麼保住秘方?

與其費勁吧啦地賺仨瓜倆棗,還不如與這傢伙合夥,讓他裝惡人,也能給自己贏得猥瑣發育的時間。

但,武三思如此貪婪的模樣,還是讓李餘有點意外。

您好歹也是天后的孃家侄子,怎麼顯得比我還沒見過錢呢?

武三思苦笑道:“這也不是什麼秘密,說出來也不怕賢侄你笑話。天后未入宮時,與家父的關係不是很和睦,因此,呃,因此……”

因此,武三思他爹和武承嗣他爹都被天后給整死了,連帶著小一輩的也吃了不少掛落。

李餘偷笑了一下,正色道:“都是老一輩的恩怨了,以天后的胸襟,表叔飛黃騰達只在朝夕!”

武三思搖搖頭:“哪有那麼容易,我不是嫡長子,有什麼好事只怕也輪不到我。”

“輪得到,一定輪得到。”

李餘笑了笑,正要招呼福伯擺上酒菜,一個頭戴幕離的美人搖曳生姿地走了過來:“李餘,你不是要當值嗎?怎麼還在家裡晃盪?”

武三思熱切地看了一眼,又急忙收回眼神,站起身來,肅手而立。

李餘擺擺手,示意武三思坐下:“表叔不必如此,這是賤內,嗯,賤內。”

那美人大怒:“你說誰賤呢?”

“謙稱,這是謙稱,你不懂嗎?”

“哼!”

那位“賤內”很傲嬌一跺腳,走了。

看著越來越弱智的上官婉兒,李餘搖頭嘆息道:“女人啊!”

武三思也附和道:“女人,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