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高陽俯身拱手:

“陛下請回,末將絕不會讓您失望。”

姬皇出了牢房,走出幾步便停下回頭張望,只見姬高陽手持烙鐵一步步的走近秦非:

“炎帝一族已經覆滅多年,你又何必執著?神農戰甲現在何處?趕緊交代了吧,免得再受皮肉之苦了。”

秦非緩緩抬頭,他面無表情的看著烙鐵:

“好,你過來,走近一點,我告訴你。”

這一下就連姬皇都忍不住又往回走了幾步,不僅僅是因為好奇神農戰甲的下落,更重要的是這硬骨頭怎麼會突然屈服?莫非自己識人有誤?姬高陽走近秦非,對他附耳道:

“你說,我聽著~”

秦非衝著他微微一笑,忽然張開嘴一口咬住了他的耳朵。

“啊。。啊啊啊。。你幹什麼?!!”

姬高陽疼得大叫,他向後躲閃,只聽呲啦一聲,鮮血染紅了他的半邊臉。秦非衝著他一呸,那沾滿血汙的耳朵頓時被呸到了姬高陽的臉上。

“哈哈哈哈哈~”

秦非仰天大笑,姬高陽一怒,眼中噴出火光,他抄起烙塊兒便朝著秦非的腹部戳去,又是一陣皮肉綻開之聲,烙鐵將秦非的身體燙的呲呲直響。

“!!額啊啊。。。額啊啊啊啊!!!”

王亥跑到東部郊野的密林中,抱住一棵樹失聲慟哭。馬文濤曾妄圖在這裡加害姬如嫣,卻被王亥阻止,一切始於這裡,最後這裡又成了終點。如果當初自己沒有與如嫣相遇?如果馬文濤加害她的時候自己只是麻木的看著?那麼自己是不是就不會與她相愛?後面也不會因為失去了她而感到痛心,更不會被索超一蠱惑便鑄成了大錯。現在整個四海瓊漿的人都被抓了起來,秦非多年潛伏在暗中實施暴力行動,別管對姬家的江山有益還是有害,姬家感到無法控制場面,便會將他視作眼中釘。此時他被姬高陽抓了起來,會不會受盡非人虐待?王亥扶著樹幹緩緩跪地,他的額頭蹭在樹上,將頭皮都蹭掉了一層,血流過了他的臉頰。往常他一直覺得,炎帝姜家才是他的家,而姑父家對他來說不過是寄宿。可現在姑父沒了,表弟沒了,四海瓊漿也沒了,到了這樣的當口,王亥才突然反應過來,不知不覺中姑父一家已經成了他至關重要的親人,失去了他們,他便真真正正的成了孤兒,更為可笑的是,這一切居然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

王亥靠在樹幹上泣不成聲,直到日薄西山,就連眼淚都讓他哭幹了。他是多麼的後悔,倘若時光倒轉再來一次,他定要與索超拼命,怎能聽了他的指使就對家人下手?他不停的用頭往樹上撞,然而一切都已經晚了。

“你已經哭了一下午,再拿腦袋撞樹的話,可是會死的哦~”

王亥一個激靈站起:

“索超!你這個王八蛋!”

他立馬就朝著索超衝了過去,腳下三才交替步,雙手天風驚雷拳,一套組合技對著索超施展狂風驟雨般的攻擊。索超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後撤步身體微側,一招借力打力便將王亥掄了出去。王亥重摔在地,還未及爬起,肚子上又捱了一腳,他慘叫一聲便被踹飛,後脊重重的撞在樹幹上。王亥嘔出一口血,趴在地上不停的抽搐,他的武功與索超完全不是一個量級,對方將他打倒就宛若大象踩螞蟻那般簡單。

索超一腳踩在他的側臉上,冷笑開口:

“小鬼,你這算是什麼意思?”

“你這混蛋,你害了我姑父,害了我表弟,你毀掉了四海瓊漿,害慘了我全家!”

索超又是一聲冷笑:

“小畜生,毒是你下的,你怎能反過來怨我呢?”

“是你拿姑母的性命和清白威脅我,你這豬狗,你不得好死!”

索超鬆開腳道:

“好啊,那你就來殺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