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別生氣了,咱們先見了車隊的人再說。將中洲這邊的典籍傳出去,再將國外的典籍傳進來,實現各地不同文化跨空間的溝通,這也是一件有功德的事情。倘若做不成,那也只能說是天意,咱們要做的不過是盡力而為罷了。”

馬金刀還在搖頭嘆息:

“師傅,車隊馬幫都是一群商人,你沒錢,他們怎麼會與你交貨呢?哎。”

二人說罷,便相互攙扶著便往城內走去。春宵苑中,秦非身穿剛剛換下的粗布短褐走出了車門,他伸了伸懶腰,便拿一個斗笠扣在頭上,坐在車邊仰望早晨的晴空。其時銀河還未完全褪去,月亮的虛影也浮在空中,秦非微笑感嘆:

“每一個民族,都需要一些仰望星空的人,這樣他們才有希望。說得多好呀~”

他扭頭看了看車中還在熟睡的秦少英,隨後又望著星空發呆,直到天完全大亮。

睡了一夜的嫖客們終於醒來,和藝妓道別辭行,院子裡不停的有嫖客出門。青樓通常都是日近黃昏的時候才營業,白天雖然也開著門,但是生意冷清,門可羅雀。不過也並非沒有例外,白天來嫖*的客人也時而有之。不論是誰,只要是個男的,來了春宵苑都會被人認作沒正經:

“哈哈哈,你一個和尚,怎麼也跑妓院來啦?”

“和尚來嫖*嘍,和尚來嫖*嘍~”

來人正是馬金刀師徒倆,聽聞嫖客嘲諷,馬金刀表情扭曲:

“這該死的馬幫,選什麼地方見面不好?偏偏要選這裡?我道春宵苑是像四海瓊漿一樣的地方,搞了半天居然是青樓?咱們一身佛衣來到這裡,那豈不是汙染了佛法麼?”

老和尚雙手合十:

“罪過罪過,慧明,你不可再造口業了,好麼?”

馬金刀急忙低下頭:

“師傅,我錯了~”

二人走進了春宵苑的院子,一旁馬車上的秦非微微抬頭,馬金刀二人並沒有看到他,秦非笑著又掩上了帽簷。馬金刀二人走進酒店大堂,一些剛剛晨起的藝妓看到了他們,都不禁露出了怪異的目光。馬金刀尷尬的輕咳:

“昨日可有馬幫的人到此麼?”

“我們不知道,你可以問一下我們的老鴇。”

“哦哦,那請問老鴇何在?”

那藝妓轉身去找別的姐妹:

“那個誰,媽媽去哪了?”

“不知道,今早起來就沒看到她。”

“真是的,到現在早飯還沒吃呢。”

“姐姐,要不咱們去伙房自己弄些吃的,就不等媽媽了?”

“嘻嘻嘻,好呀,正好姐姐給妹妹們露一手瞧瞧。”

那藝妓走過來:

“老鴇不在,你們坐下等等吧~”

馬金刀一臉無語,他想找個藤椅坐坐,然而想了想自己這邊兩個和尚,坐在青樓的大廳裡多少有些不像話,所以乾脆出門在院子裡等著。老和尚一直跟在他的身邊,也不說話,只是閉著眼睛掐著念珠默默唸佛。馬金刀帶著他隨便找了一輛馬車,坐在車邊歇腳,正巧這馬車就在秦非馬車的旁邊。馬金刀取下水壺遞給老和尚:

“師傅,你喝點水麼?”

老和尚並沒有睜開眼睛,只是搖了搖頭。馬金刀自己開啟水壺灌了幾口,這時一旁突然有人聲傳來:

“大師可是慧明麼?”

馬金刀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