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文濤原本已經有些迷迷糊糊的想睡覺,聞言突然一個激靈,臥槽!他急忙爬起來將腦袋探出窗張望,只見對方是一名頭戴斗笠,身著灰布衣的刀客,武俠般的造型和那隨風飄動的短褐,倒是有幾分小酷,但此時這人殺氣騰騰,落在馬文濤眼中只有恐怖。

伴隨著小二的驚叫,所有人都得知了馬車已經被尾隨,刀客目光一凝,這群蠢貨,本想等到靠近大鹽城之時再動手,免得在泰冒縣附近幹掉了他們,留下疑竇,再讓趙家平白無故的染上殺人的官司。現在看來不得不改變計劃了!他狠踢了幾下馬肚,戰馬加快速度,待靠近了馬車之時,刀客一腳踏上馬背縱身一跳,一息間便落在了車頂之上。

馬車劇烈晃動,車內馬文濤兩人頓時嚇得在車內直打滾,前方三個駕車的小二也感受到了異常,其中一個抓著馬車的頂板,站起來觀望車頂的情況,然而他抬眼只看到了一個黑色的人影,下一瞬刀客一記縱劈,他還未反應過來臉上便多了一道血線。小二伸手抹了抹臉,嗯?血?他的腦袋已經開始發懵,刀客不等他反應便一腳踹在了他的臉上,小二瞬間被踹下馬車,半空中腦袋便分離成了兩半。

另外兩個駕車的小二大驚失色,可他們都不是武士,而且也是第一次出遠門,遇到這樣的情況完全手無適措。刀客扶住車頂縱身跳到車板上,一腳便將兩人一同踢下了車,隨後拔刀斬斷韁繩,兩匹馬頓時跑遠,馬車也開始變得重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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穩。刀客抓住頂板又縱身躍上車頂,馬車開始側身傾倒,刀客順勢施展輕功,縱身躍下馬車。

馬車倒地橫滾,車中兩人只覺天旋地轉,好不容易馬車停了下來。馬文濤才剛回過神,就看見身邊的小二拿著他的羊皮包往車外爬。

“喂,你要幹什麼?站住!”

小二回過頭來:

“大當家,你的東西是讓劫匪搶走的,可不要賴上我啊,我只是個打工的,我不要陪著你一起死啊啊啊。”

說罷小二快速的朝著車外爬去,馬文濤頓時就瞪眼了,媽的羊皮包裡可是有將近兩百金的財產,這兔崽子臨場叛變,趁火打劫啊,他這是不讓我馬家有活路了!

“他媽的小子,給我滾回來!”

馬文濤也奮力的朝著車外爬去,他的右手本就是斷的,腿也被趙進打折了一條,然而眼看裝著鉅款的羊皮包被奪走,馬文濤已經紅了眼。一時間他連腿傷都不顧了,他用柺杖勾著車門往外爬去,剛從車內探出頭便聽到了一聲慘叫,馬文濤一愣,只見剛才跑出門的小二被一把長刀貫穿了後腦,他以合抱的姿勢被釘在一棵樹上,羊皮包也掉落外地。刀客走過去撿起羊皮包,隨後又將刀從樹上拔出來,伴隨著刀刃上鮮血滴落,小二的屍體也應聲倒地。

馬文濤已經完全嚇傻了,刀客將長刀收回刀鞘,提著羊皮包緩緩的看向馬文濤,馬文濤一愣:

“你你,你是誰?把包還給我。。”

刀客開啟包看了看,隨後將包掛在自己身上:

“還給你?那我為什麼要來呢?”

他抬步朝著馬文濤走來,馬文濤頓露驚恐之色:

“你。。你要幹什麼?”

“我要宰了你!”

“我不要羊皮包了,送給你了,別殺我~”

刀客揪著馬文濤的後衣領將他提起來,這時另外兩個小二也從遠處跑來,見同伴已經死了兩個,而刀客正要對馬文濤動手,二人頓時嚇得驚叫著撒腿就跑。

“你為什麼不去追他們?”

“哼~,沒必要!”

“為什麼?”

“將死之人何必多問?”

刀客一手抓住馬文濤的後腦勺,一手掰住他的下巴,一時間馬文濤的思緒如同放電影一般,過遍了人生中的二十幾年。其實,他也是一個可憐的鄉下百姓,他沒有過太多開心的經歷,也沒有關係很好的朋友。小時候經常因為做農活兒偷懶而被父親打罵,長大了便天天躺平,總是被父母說沒出息。

他從未接受過多麼良好的教育,毒殺馬金彪,是他人生中做過的最令他忐忑的事情。成為了馬家的家主,更是他人生中的高光時刻,他本以為自己將會迎來巔峰,將會就此擺脫貧困,再也不會有人說自己沒出息了。可誰知風水輪流轉,居然不出多久,馬家便毀在了自己的手裡?馬文濤閉上眼睛,終於他的眼中流下了兩道熱淚:

“你。。你。。是不是趙進將你派來的?我就要死了,你對我說句實話。。。”

刀客愣了一下:

“馬文濤,你蠢了一輩子,死到臨頭總算是聰明瞭一回,可惜晚了!”

說罷刀客掰著他的腦袋一擰,馬文濤的脖子發出了咔嚓的響聲,他的頭被扭了半圈,痛苦令他的臉都變了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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