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文軒沮喪的低著頭,姬重黎和慕容衝都笑了起來,慕容衝拍了拍馬文軒的肩膀,這個可憐孩子當初還是被自己慫恿來的,現在推也推不掉了。秦少英一直笑嘻嘻的抓著格林特,看著格林特也很無奈的模樣,秦少英的心中卻不如表面那般開心。剛才這個傢伙背對著馬文軒,又沒有使用天眼,卻能夠知道馬文軒想要開溜?秦少英心想即便是沒有有意的去啟動天眼,但只要開了天眼,天眼就會一直髮揮作用,就像自己的第六感也十分敏銳一樣。格林特的天眼非常強,恐怕比娜尤拉要厲害的多,自己和他到底並非朋友,這對自己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

王亥回到自己的客房,他先是走進衛生間不停的洗臉,隨後便往床上一趴。他實在是需要靜靜,其實他和秦非父子一直就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隔閡,這種隔閡不僅僅是源於姓氏,更是源於秦非對秦少英的愛沒有辦法給予他,雖然這都是人之常情,但王亥的心中就是不平衡,別人的爸爸終究不是他爸,別人的家庭終究不能成為他家,至少在他的心中,他是這樣認為的。此次前來西華山他本意是捕獲肥遺,然而他卻沒想到這是秦非事先為少英準備的一場遊戲,那麼他捕獲肥遺的的計劃還能成麼?會不會肥遺最終都要成為少英的磨刀石?王亥思緒混亂,他的心中充滿了委屈,為啥就沒人為自己精心準備一場遊戲?雖然自己比少英要大四歲,但自己也是一個孩子啊。

門口響起了腳步聲,客房的門忽然被開啟,一個人走進了王亥的房間。王亥拿枕頭蒙著頭,也沒有抬頭看他,道:

“少英,你來我的屋裡幹什麼?回你自己的房間去。”

那人不說話,只是輕輕的掩上了門,王亥感受到他依舊在屋中,頓時有點不耐煩:

“少英,不聽表哥的話了麼?快回你自己的房間去,我想睡覺!”

那人不說話,只是靠在牆上一動不動。王亥有點惱怒,他取下枕頭從床上坐起來,剛想發飆,卻發現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少英,而是一個陌生的成年男子,而且看模樣他還是一個奇達亞洲的白人。王亥頓時錯愕:

“??你??你是誰啊?”

那人衝他笑了笑:

“年輕人,睡覺不鎖門可不是個好習慣哦~”

說罷他的雙眼變成了金眼豎瞳,口中吐出一條長長的舌信子在嘴邊舔來舔去。王亥大吃一驚,冷汗唰的就從他的額頭上冒了出來,他迅速的從床上翻身而起,一腳便勾起了放在椅子上的神農劍,他左手抓住劍鞘右手抓住劍柄,雙手一扥,一道銀光閃過,然而下一瞬他握劍柄的右手手腕便被那男子抓住,神農劍甚至都沒有完全出鞘,便又被人家給按了回去。

男子冷笑一聲,雙手齊上,一招之間便奪了王亥的神農劍。他的速度很快,王亥根本不及反抗便又被他掐住脖子提起來摔在床上,隨後便以一個趴地擒拿的姿勢被他按住。男子將神農劍丟掉,嘲諷般的開口道:

“王亥,就你這三腳貓的兩下子也敢跑過來對付我們?你也太不自量力了吧?”

王亥趴在床上咬著牙,他想要掙扎,可卻完全動不了,對方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他畢竟也只有十一歲,沒辦法,他想要開口喊救命,誰知對方卻率先開口:

“我勸你別喊救命,這次我過來又不是殺你的,況且之前我的弟兄們也找過你,你也知道我們的索隆陛下欣賞你,期待你的投誠。只要你肯對秦非倒戈相向,我保你擁有數不盡的財富,甚至於給你配幾個蜥蜴人作部下都不是不可能的事,只要你邁出了這一步,金錢,地位,女人,那都不是事兒。莫非你願意一輩子待在馬家?給那姓馬的賣命不說,最後反倒讓人家掃地出門?”

男子鬆開了王亥,王亥從床上坐起來喘著粗氣,也沒有立即作答,看樣子情緒波動得非常厲害,男子一笑,他也從床上站起來坐到椅子上盤起了二郎腿:

“人類是卑賤的,想一想你從小到大見過的人,楚天霸,馬文濤,馬文軒,甚至於你們剛到錢來峰下的關隘時遇見的那幾個女人,表面看著楚楚可憐,其實她們都是什麼東西?邪惡的人類骯髒又無恥,挨餓受凍時不惜對同類痛下毒手,吃飽穿暖了又要人比人欺負人,更有甚者欺男霸女,這樣的種群也值得維護麼?”

王亥拳一攥,但卻將頭一撇沒有做聲,男子見狀又笑了起來:

“縱然是你的姑父秦非,你不覺得他這個人的身上也充滿了邪惡?表面上他總是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可實際上。。。”

“住口!”

王亥抬起頭來看著他,聲音已經有點發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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