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姬重黎和慕容衝都一個激靈,方才他們一直將注意力放在慕容霞和格林特身上,居然忽略了娜尤拉這個大美人兒。此時聽到了娜尤拉對秦少英的呼喚,他們才反應過來,這個姓秦的王八蛋才是他們的情敵。

包廂中是一個大圓桌,眾人圍城一圈而坐,慕容霞挨著格林特,格林特挨著馬文軒,往那邊依次過去分別是姬重黎,姬如嫣,娜尤拉,慕容衝,然後又是慕容霞。慕容衝聽聞娜尤拉居然招呼秦少英來坐,頓時不樂意:

“喂,秦少英,你坐在我的那一邊,不準挨著娜尤拉小姐。”

秦少英搬著椅子,聞言愣了一下。娜尤拉頓時就不爽了:

“慕容衝,你幹什麼啊?”

慕容衝回過頭來衝著娜尤拉笑嘻嘻,一臉不正經的表情:

“小野兔,我都坐在你身邊了,你就不要讓別的男人再來碰你了好麼?”

姬重黎直接被雷住:

“慕容衝,這裡這麼多人,你對布魯小姐的稱呼怎麼那麼不敬?叫人家布魯小姐!”

慕容衝也不理他,他將自己的椅子又往娜尤拉的身邊挪了挪,對姬重黎和秦少英露出了挑釁的笑容。娜尤拉無語的看著慕容衝,只見他又伸手從懷中掏出一物,竟是一條項鍊:

“娜娜,這項鍊是我上午在軒轅宮中送給你的,可是你卻沒有收下。現在在飯桌上當著這麼多朋友的面,你就戴上它,不要再拒絕了我的心意,好麼?”

秦少英頓時就要炸裂了,這個慕容衝什麼時候就給娜尤拉訂做了項鍊?真是個豬狗不如的傢伙。娜尤拉也一臉無語:

“慕容公子,我不是讓你拿回去送給你的愛人麼?你怎麼又拿出來了?”

姬重黎也站了起來:

“慕容衝,你吖禮物都被拒絕一次了,怎麼還有臉再送一遍?你的臉皮是龜殼作得麼?”

秦少英也表情不忿的開口:

“慕容衝,娜娜又不喜歡你,你總是死皮賴臉的纏著人家幹嘛?”

慕容衝又表情挑釁的轉過頭來,居然對二人伸出了一隻手。一時幾人都懵了,就連慕容衝自己也懵了,自己為什麼要伸出一隻手?自己想幹什麼?正自尷尬,慕容衝眼角餘光突然看到格林特的手在桌子下面不停的用中指撩撥姐姐的大腿,那中指的模樣極不正經,將姐姐逗得輕聲嬌笑。慕容衝腦中頓時靈光一閃,手上也中指豎起,正對姬重黎和秦少英。

姬重黎一懵,中指?這是什麼意思?娜尤拉也自不解,伸出自己的中指看了看。你說人手有五指,單獨伸出拇指是讚揚,食指是噓,無名指沒有含義,小拇指是拉鉤,為什麼中指就是法克魷呢?眾人正自不解,秦少英卻忽然眼前一亮,他興奮的跑到慕容衝身邊:

“李教授,我終於找到你了!”

慕容衝嚇了一跳,姬重黎直接扶額。這個秦少英剛才在後院裡不就是這個樣子,聽說自己名號祝融,就像個變態一樣跑過來捉自己,搞得自己以為他是同性戀。現在他又不知道發現了什麼好玩事物,又要整蠱慕容衝了。秦少英死死捏住慕容衝的手臂,將慕容衝捏得痛叫。該死的李世鑑,竟敢騙自己宿舍四個人到古墓裡陪他殉葬?這種沒有師德的混蛋簡直應該千刀萬剮!秦少英的眼中充滿了不忿的光:

“教授,我們做錯了什麼?你為什麼要害我們?就為了你自己能夠獲得新生,你居然就用學生的命給你自己鋪路麼?教授,你知不知道這些年我們是怎麼過的?聶陽變成了個底層的打工仔,偉哥和舍長都不當人了,我也成了個在飯店野混的孩子。你是舒坦了,居然變成了一個年輕的官二代,可是我們呢?嗚嗚嗚~,教授~,你這個畜生,我*你*,嗚嗚嗚嗚~”

包廂內幾人看著秦少英都宛若看著一個神經病,姬重黎又坐下吃菜,這秦少英簡直就是個活寶,自己居然拿他當情敵?當對手?哎,那不是自降格調?真是。

娜尤拉想起來秦少英曾經對偉哥豎過中指,她心想這或許是少英和朋友之間的一種什麼暗號,所以就沒多想。但看秦少英此時的模樣,她心想這可能不僅僅是暗號這麼簡單,她並沒有像別人一樣單純的把秦少英的行為當笑話來看,她知道少英做事總是有道理的。然而秦少英說罷一番肺腑之言後,就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有點搞笑。見慕容衝被自己給掐得齜牙咧嘴,他急忙鬆了鬆手,但還抓著慕容衝的胳膊。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輕咳幾聲清了清嗓子:

“李教授,我們都是老熟人了,以前的事我就既往不咎,以後的事?你看我和聶陽平時生活也夠苦的,要不?你接濟接濟我們?如何?”

秦少英看著慕容衝兩眼放光,聶陽那個憨皮雖然不能當什麼太大的官,但讓他處理後勤作作什麼主管還是可以的。自己雖然年齡小,但秦非武藝超群一身本事,就讓慕容川提攜父親做個軍官,以後立了戰功再當個大將軍,那個姬高陽不是都自稱是什麼顓頊?父親也可以給自己起個好聽的名號,以後也名垂青史。自己呢就無所謂了,只要跟在父親屁股後面當個人人喊打的撕蔥,豈不有趣?哦對了對了,還有方大哥,自己發濟了怎麼能忘了朋友?讓他跟在父親身邊當個副官,從此大家一起鹹魚翻身把歌唱,沒事誰想努力啊?那不是閒得蛋疼?

秦少英還在美滋滋的想,慕容衝卻一把將他的手甩開:

“你這個傢伙是不是有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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