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貴客?老布魯你這就不夠意思了,我還以為你就請了我們倆呢。”

“哈哈哈哈,布萊克兄說笑了,大家難得一聚,老夫怎麼可能光請你倆?那不是浪費酒麼?哈哈哈哈。”

老布萊克和小耶魯聞言頓時臉一黑,他媽的這個老布魯,怎麼突然連基本的客套都不會了?什麼叫請他倆就是浪費酒?這說的也叫人話?這老畜生來由雄國發了個大財,然後就覺得自個兒小母牛上樹牛逼朝天,真以為布萊克家和耶魯家拎不動刀了麼?

“呵呵,呵呵呵,老布魯,你可真是會說啊。也對,我們大家來了大鹽城以後,都是住東街的客館,唯有你們布魯家的人住軒轅宮。老布魯,以前我怎麼沒看出來?你還真是人脈寬廣,身份不一般啊?”

老布萊克似笑非笑,秦少英雙手抱肘,聽聞老布萊克這番話,頓時冷哼了一聲,隨後往地上呸了一口老痰。

這個舉動的幅度很是誇張,眾人皆錯愕,隨後老布萊克和小耶魯便是哈哈大笑。秦少英這口痰表面吐在地上,實際是吐在老布魯的臉上。

老布魯頓時面紅耳赤,他們能住進軒轅宮全靠秦少英幫忙,然而他剛才不僅質疑秦少英,對他惡語中傷,甚至還差點動手打他。此時人家就以這樣的方式來反擊了,老布魯一臉尷尬,他忽然有點懊悔剛才為什麼要以如此惡劣的態度對待秦少英?這個傢伙和自己女兒關係好,現在好歹和自己一致對外啊。女婿都開始呸老丈人了,不是讓外人看了笑話去?嗯,雖然他配不上自己女兒,但是好歹一致對外的時候可以把他當女婿。等著風波平息不需要一致對外了,再把他踢了換個女婿,嗯?該換誰呢?哎隨便誰,反正他不配!居然敢呸老子?真是反了!

老布魯如是想著,他對秦少英心裡有愧,但他又好面子。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這輩子不可能,他只盼著秦少英趕緊消失,飛走也好,滾也好,死也行,反正他不想再看見秦少英。老布萊克笑了一陣,忽然回過神來:

“你這個小鬼,不會就是秦少英吧?”

秦少英一挑眉:

“哦?你認得我麼?”

這時格林特也開口:

“是的父親,他就是秦少英!”

老布魯也是雙眼一亮,怎麼秦少英和布萊克家與耶魯家還有交集?莫非他真的不簡單麼?

“小鬼,你能把我兒子打成重傷?不簡單啊不簡單。我聽說你和娜尤拉正在熱戀,原以為你應該是和老布魯站在一起的,誰知你和他的關係並不好?這樣吧,如果你為我們布萊克家效力,我便收你為義子,往後你和格林特便做了結義兄弟,過幾年成人以後輔佐格林特,一起收拾老布魯這個王八蛋,不知你意下如何?”

老布萊克當然不是想真心拉攏秦少英,他只是單純的想噁心老布魯。秦少英一時有些愣神,不過老布魯是真被噁心到了,他沒想到秦少英居然是武士,而且能夠擊敗格林特,這麼厲害?剛才自己居然用那種態度對待他?萬一秦少英答應了,那這算什麼事啊?他和自己的女兒熱戀,結果還幫別的家對付自己?

臥槽?當然老布魯依舊不認為自己有錯,他反而覺得秦少英的存在就是個錯,他憑什麼跟自己的女兒熱戀?憑什麼就是武士?憑什麼就能打倒格林特?它就不應該被生下來!

娜尤拉此時心如死灰,少英和父親居然鬧翻了?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這簡直比將她殺了還要令她難受,這兩個人都是她在世上最親近之人,他倆為什麼?哎。

娜尤拉心中痛苦無比,她捂住嘴低聲抽泣,眼淚汪汪的看著秦少英。秦少英聽到老布萊克所言,原本還有些猶豫,不知該如何選擇,忽然聽到了娜尤拉的哭聲,這聲音宛若一個晴天霹靂將他喚醒,他回頭看向娜尤拉,見她哭泣的模樣楚楚動人,頓時心中一軟。是了,自己繼續為難老布魯只會傷害娜尤拉,老布魯雖然品性卑劣,但說到底格林特他們才是自己真正的敵人。呸了一下已經可以了,倘若自己就此投敵,那豈不是認賊作父?和馬文軒又有什麼區別?想罷秦少英挪步擋在老布魯和娜尤拉的身前,背對著他們面朝格林特一眾:

“我和布魯先生並沒有關係不好,剛才我只是嗓子不舒服,不知你們誤會了什麼?布萊克家在奇達亞洲橫行霸道,行為卑鄙,不知廉恥。秦某雖一介百姓,卻也羞於和爾等為伍!”

格林特聞言從老布萊克身後衝出來,指著秦少英就開罵:

“你!秦少英,你別給臉不要臉!”

老布萊克一把將他拉住:

“格林特,你又打不過人家,出來丟人現眼做什麼?退下。”

格林特轉過身來,表情寫滿了不服:

“爹,上次是我大意透支了天眼的力量,現在我再跟他打一場,你看我能勝不能勝!”

“夠了,我們今天是應老布魯之邀過來喝酒的,你們孩子別再節外生枝,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