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英被打的大吐酸水,他一把抓住彼爾德掄來的拳頭。彼爾德一驚,他想要將拳頭縮回來,但秦少英的雙手忽然就變得像鐵箍一樣,力氣極大無比。彼爾德驚懼萬分,他看著秦少英,秦少英也看著他:

“你們這些人,為什麼會這樣?”

“什麼?你說什麼?”

“我他媽的是說~”

秦少英突然兩手抓住彼爾德的臉,用自己的前額奮力的撞向他的鼻樑。

“。。啊。。。”

彼爾德慘叫一聲鬆開了秦少英,他捂著出血的鼻樑在擂臺上滿地打滾。周遭觀眾一片安靜,大家都驚呆了,怎麼突然就變成這樣了?剛才那小子不是還在捱打?怎麼瞬間就反過來了?自己的賭注還能回來麼?

秦少英站在原地環顧四周,他只覺自己現在真是身處於一個極為骯髒的環境之中。那個死去的流浪武士只不過是時運不濟,這裡在場的每一個人,有一天都有可能變得像他那樣落魄,然而這些人半點同理之心也沒有,只知道賭錢起鬨,他們有沒有想過自己有朝一日變成了那樣該怎麼辦?那個時候會不會也有一群像今天的他們一樣的人在他們的身邊落井下石?

“摩訶薩埵,為什麼你不在我的身邊?我好痛苦,我想要聆聽你的教誨。”

這便是秦少英此刻的心聲,他自己也不知為什麼,雖然與摩訶薩埵相識的時間並不長,但每當他體會到人情冷暖與社會的陰暗之時,他就會不由自主的聯想到摩訶薩埵。在他的心中摩訶薩埵亦師亦友,這世上多數人都骯髒無比,他們因情慾而生,被情慾所困,最終又因情慾的糾纏而死,如此往復的不斷輪迴,生命的意義卻又在何方?摩訶薩埵就像是汙泥沼澤中的一朵蓮花,出淤泥而不染。不論是滿身汙垢的雜草,還是群芳爭豔的百花,當他們迷茫的不知所從之時,都會不由自主的選擇向著那朵蓮花靠攏。

“。。啊。。啊。。你這個臭小子。。”

彼爾德從地上爬起來,他的鼻樑骨斷了,滿臉是血。破了相其實並不是最關鍵的,他還等著格林特向他的父親舉薦他,如果連殺死秦少英這樣一個小小的任務都完不成,那麼自己如何能夠混進布萊克家族討生活?

“小雜種,你給我去死吧!!!”

彼爾德擺開一個拳擊的架勢朝著秦少英撲了過來,他橫衝直撞,拳風陣陣。秦少英凝神接戰,兩儀陰陽步施展而出,左躲右閃,身法靈活,宛若場中游魚。彼爾德的拳頭威力驚人,但打不到秦少英卻也無濟於事,方效梅眼前一亮,這是兩儀陰陽步?少英何時學會的這種步法?這樣一來勝算便又大了許多。

眼看彼爾德揮舞著拳頭,離自己越來越近,秦少英突然身子一矮向前一躥,整個人化作一道黑影便從彼爾德的胯下鑽過。彼爾德還未反應過來,便已經被秦少英抱住了一條腿:

“接招!虎形拳,滾地錦!”

彼爾德的腿腳對於秦少英來說實在是太過粗大了,用滾地錦的的常規動作發動攻擊根本就無法奏效,所以秦少英乾脆抱住他的腿,集全身之力,腳踩彼爾德腳背上的中封穴,雙手扣住彼爾德後膝窩上的陰谷穴使勁按壓。彼爾德慘叫一聲便被秦少英扭倒在地。他慌亂中一腳把秦少英踢開,秦少英被踹飛在地打了幾個滾,隨後便是一記烏龍絞柱飛身起地,動作炫酷無比,而那彼爾德只能狼狽起身。

“哇哦,少英好帥呀~”

聽到了娜尤拉的讚歎,秦少英如飲甘露。當週圍人都與他為敵,甚至一個個都想殺他的時候,此時聽到了這源於愛人的,滿懷真情的稱讚之音,這無異於世界上最美妙的聲音。

這邊秦少英倒是聽得爽,那邊格林特臉卻是黑了一層又一層。他曾經覺醒天眼之時便去找娜尤拉炫耀,然而娜尤拉根本不鳥他。這秦少英被人揍的如此狼狽,怎麼就帥了?真是他媽的搞不懂。

秦少英擺開虎形拳的架勢朝彼爾德勾勾手:

“再來,繼續!”

彼爾德怒吼一聲便衝了過去,他媽的爺爺我怎麼會連收拾一個小孩都這麼費勁?不可能,這是假的,這一定是幻覺!

“雪裡拖槍!”

秦少英步法變幻,一手抓住彼爾德掄來的拳頭,另一隻手直接打向他腋下極泉穴,藉助其前衝慣性將它往身後帶。

“拖你馬!”

彼爾德雖然因為慣性的原因重心失穩,但卻並沒有被秦少英甩飛,更沒有肩膀脫臼。他直接變拳為抓,揪住秦少英的衣領,二人一同栽在地上打滾。秦少英翻身便騎在了彼爾德的身上對著他的臉就是一通亂拳。彼爾德被打的嗷嗷怪叫,抬起腿來一個膝頂便擊中了秦少英的後背,秦少英被打的一個前撲,隨後立即使出前滾翻站了起來,動作極為流暢。而彼爾德卻又只能翻身爬起,此時他也意識到了自己起地的動作不如秦少英帥,頓時眼中兇光更甚。

“你這個小子怎麼滑不溜秋?就不敢和爺爺正面的硬碰硬麼?”

彼爾德撲過去便要抓住秦少英,眼看他碩大的身形朝著自己奔來,秦少英雙眼再次綻放出神光,卻在彼爾德將要觸碰到他之際,突然腳步微撤,身法稍變。彼爾德只覺自己失去了著力點,遏制不住前衝慣性,頓時他慘叫著向秦少英的側後方飛去,差一點又摔出了擂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