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金彪作罷安排之後就又提著酒壺出了門,眾人都知道,每一次他這般姿態出門,便很久都不會回來。

深夜時分,王亥敲了敲女宿的門,他的心裡極為不爽。這種擦屁股的活又要他來幹了,上次在長沙,這個秦非便風流成性,招惹娼妓。現在又回到了大鹽城,這個傢伙更是過分,讓自己來取老闆娘衣櫃裡的包裹?

王亥扶著腦袋,難不成他已經和老闆娘搞在一起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自己怎麼不知道?誠然秦非這些年養活他保護他,甚至教他武功,但在他的心裡,秦非依舊是那個佔了姜家便宜拿了姜家恩惠的下人。他怎麼對自己好都是應該的,因為他是姜家的武士,這是他的職業操守!我王亥是誰?我本名姜子夜,是姜家的少主,堂堂炎帝之後。姬家一眾皇族他都不放在眼裡,何況區區馬家一群鄉下土狗?這些年其實王亥過得非常不爽,像他這樣出身高貴的人,在個鄉下土狗窩裡天天的還被人家當下人?這也真是寄人籬下不得已而忍之,倘若姜家還在,隨便派幾個武士過來就能把這姓馬的一家子全都滅族,還輪得到它們在自己面前囂張?

房門應聲開啟,正是徐婧:

“王亥哥哥,你有事麼?”

“哦,我想去一下二當家夫人的房間,她託我來拿一些東西給她送過去。”

“嗯,行啊,那進來吧。”

二人一前一後走進門,徐婧開口道:

“王亥哥哥,二當家夫人今天去哪裡了呀?”

“她去和供貨商談生意去了。”

“什麼生意要談這麼久?”

“這我就不知道了,總之她讓我幫她來拿包裹”

“王亥哥哥,你真厲害,都可以幫老闆他們辦事了,哪像我們,每天除了瞎瘋,在店裡什麼忙都幫不上。”

王亥走進小蓮的房間,翻箱倒櫃的找小蓮的包。在馬金刀染上毒癮之前,馬家還比較寬裕,小蓮有段時間也興起胡亂購物,買了一堆平時穿不到的衣服。她把這些衣服都打包封存了起來,想不到此時派上了用場。

“徐婧,女宿門你關了麼?”

“額,王亥哥哥要在這裡過夜麼?”

“噗,不是,隨手關門,不然萬一進來了壞人怎麼辦?”

“嘻嘻嘻,在自家院裡哪有壞人?一定是王亥哥哥的心裡藏著個壞人。”

徐婧說罷跑去關門,王亥笑了笑。他也不過是一個十一歲的少年,與小姑娘多說兩句話,心境就開始波瀾不定。

“!!啊!!你是誰。。救命啊,救命啊。。王亥哥哥。。救命啊。。”

王亥一驚,怎麼說有壞人壞人就來了?他急忙起身跑出去,卻見一個黑衣人揪著徐婧的頭髮將她往屋外拖。徐婧被他拖在地上嗚嗚的哭,雙腳在那裡亂蹬。她看到王亥從屋裡跑出來,頓時衝他喊救命。

王亥一個箭步衝了過來,那黑衣人抓著徐婧的頭髮把她提起來,隨後一手攬住了她的腰將她擋在身前。王亥衝過來正要施展攻擊,那黑衣人卻抱起徐婧正對著王亥,居然將徐婧當成了盾牌。王亥左右挪步,那黑衣人便抱著徐婧左右擋槍。王亥心中一急,朝著徐婧直直衝去,到得徐婧面前時步法變幻,一時身影交錯,卻以一個詭異的角度突然繞到了黑衣人身後。黑衣人大驚,他萬萬想不到一個小男孩的武功境界居然這麼高?

其實王亥的功夫並沒有很高,他比較出彩的本事也就是這三才交替步,在他這個年齡段這一身功夫可以說是無敵,但對上成年人,也就只能逃命用,正面對抗根本沒有勝算。

“喝啊!!”

王亥對準黑衣人的尾椎便是一掌,此乃浪鳴劍宗的陰陽漸變手,是秦非傳給他的絕技。

黑衣人向前一個踉蹌,慌亂間手上沒有抓穩,竟叫徐婧跑了。他憤怒異常,轉過身來一腳踢在王亥臉上,王亥頓時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