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霸灰溜溜的出了宮門,對著門前花池子吐了一口老痰:

“呸!去你奶奶的,老子打聽你家媳婦,等老子往後再立戰功,加官進爵,你再去打聽打聽誰是爹!”

楚天霸見那軍士又擺正姿勢在那裡站崗,便遠遠的以拇指向下一指,對著花壇又呸了幾口,轉身正準備離去,卻又和另一軍士撞了個滿懷。楚天霸都要氣傻了,掄起巴掌就打了那軍士一耳光:

“你個畜生誰家生的?走路不長眼麼!”

那軍士急忙道:

“對不起對不起,小的初來乍到不懂規矩,您饒了小的吧。”

一時楚天霸心情大好:

“你小子還算識抬舉,以後走路注意點,大鹽城中炎黃街,沒事多打聽打聽誰是爹!”

“軍爺教訓的是,軍爺教訓的是。”

那軍士慌慌張張的往宮門口跑去,與剛才對楚天霸收受賄賂的站崗軍士換班。

“聶陽!你今天怎麼晚了半個時辰?你倒是輕鬆啊?在家裡睡大覺呢吧?居然讓老子替你多站了半個時辰的崗?啊呦,爺爺的腳好酸啊,哎呀,爺爺的腿要斷了啊。”

“對不起對不起,大哥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耽擱時辰了。”

此時聶陽的腦袋渾渾噩噩,方才他只感覺天旋地轉,然後就來到了這個完全陌生的地方。他折騰了老半天才與這個軍士的身體融合,憑藉軍士的記憶找到了軒轅宮這裡,他想起自己要來換班,於是就慌慌張張的來了。他有些搞不清楚自己是在做夢?還是真的穿越了。那站崗軍士見聶陽只是道歉而不給他行賄,頓時氣憤:

“好你個聶陽,你仗著自己是老兵,覺得我是個新兵好欺負是不是?我回去就找我表舅,把你從軒轅宮調到大牢去當獄卒。我要把你安排到環境最差的牢房去值班,你給我等著!”

說罷那軍士站在原地不動,滿臉期待的看著聶陽。聶陽一臉茫然:

“哦哦哦,行啊,你說啥就是啥唄,一切聽你的吩咐就好了。”

那軍士聞言差點沒暈過去,這聶陽是個傻子麼?他冷哼一聲把手中長矛扔給聶陽,隨後掏出一枚傳信符在那裡寫程式碼,傳音給他的表舅。末了惡狠狠的看了聶陽一眼,隨後吹著口哨離去。

他穿越中宮大門,走過那被楚天霸呸了好幾口的花池,進入一條通向宮外的迴廊,嘴裡吹著口哨,卻感覺幾滴粘液滴在了他的臉上。他伸手抹了抹臉,抬頭看向房梁,忽然一條長繩纏住了他的脖子。那軍士嚇了一大跳,雙手急忙抓住脖子上的長繩,然而長繩又滑又緊,根本就掰不動。下一瞬,他便雙腳離地,被長繩拽到房樑上。此時他才看清,這哪是什麼長繩?分明是一根舌頭。

這軍士都快被嚇出病了,只見房樑上趴著一隻巨大的蜥蜴,這蜥蜴金眼豎瞳,渾身佈滿墨綠色的鱗甲,它的手掌有三根手指,指甲細長而鋒利,粗壯的手臂肌肉虯結,一口尖牙令人不寒而慄。

那軍士張大了嘴艱難的發聲:

“你。。你。。你是什麼東西??你。。你想做什麼?”

“做什麼?”

那蜥蜴居然口吐人言,不住冷笑:

“我當然是要你的身子了啊,桀桀桀~”

說罷,它一隻前爪向前一探,直接將軍士的前胸洞穿。蜥蜴的爪子在軍士體內一絞,從軍士的胸口中拽出了一顆血淋淋的心臟,軍士雙眼翻白,口吐鮮血,竟死的不能再死了。

蜥蜴整個身體化作一個肉瘤,飛速的鑽進軍士的胸口。下一瞬,軍士從房樑上掉下來,以一個單膝跪地的姿勢落在地上。只見他微微抬頭,雙眼變為金色,瞳孔化作一道豎線,口中吐出一條如蛇信般分叉的長舌。

“嘶~”。